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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在哪里?
陈觅仙掩上浴室的门,这处浴室亦是Jing致淡雅,有个向外延伸的露台,浴池就在那里,可以欣赏着内花园一隅,雪白的栀子花正在盛放,飘来阵阵香味。
她无意于此,走近盥洗室立时翻找,她也不知道自己急切地要找什么,待到意识回笼后,陈觅仙才明白自己在找刀片,也不用刀片,只要尖的利的能扎穿皮肤的都行,她不想待在这里,闭上眼是她和梁越所隔山海,在地牢那撕心裂肺、将她摧毁的那一夜,还有现在生死未卜、遍体鳞伤的梁越
现在还要她和陆行赫这头禽兽待在一块,那还不如死了。
寻不到刀片,只有一把崭新的刮毛刀,陈觅仙握着那把刮毛刀,眼角余光是眼前椭圆的镜子。
陈觅仙朝金边细瓷的镜里看,镜中病愈的她瘦了一圈,下巴越发尖细,眉眼沉了淡淡的哀愁,她转念一想,现在落于狼窟,境遇是惨了些,可是世间事瞬息万变,梁越还活着,到时一定会解救她出去,她为什么要急于这一时?还不到寻死的时候。尚有希望,她为什么要死?更何况,该死的人也不是她呀!
陆行赫今夜庆功宴多喝了点,俊脸微红,和诸位将军踏出兰心宴会厅被夜风一吹,厅外花团锦簇的牡丹都似在风中瑟瑟发抖。
和众人颔首告别,陆行赫酒意上头,不由很想宫邸里的陈觅仙。
时间渐晚,夜间十一点,陆行赫偏头吩咐跟在身后的维麟,将待会的南安港军事报告会推至明日,现在先回宫。
维麟尽职地记下改动,心中诧异,才十一点殿下就想要回宫,往日他忙碌到夜间二三点都是常事,看来陈觅仙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啊。
回到颂邸,陆行赫在前厅喝解酒的浓茶时,有他之前嘱咐过的人来汇报,说陈觅仙今日粒米未尽,说什么也不是。
陆行赫心想她怕不是要生生饿死自己为姓梁的守贞吧?不由觉得好笑,交代下去:以后她要是还不吃,就叫随护的医生护士给她灌米汤和吊营养ye。她不吃耍绝食,我不惯着她!
踏入寝室,满室寂静里,陈觅仙果然睡着了,很是脆弱全无反抗之力。
怎么说,对于一个霸道又性子邪戾的人来说,床上有个女人,还是他渴望的女人,要是陆行赫不借此由着性子逞凶一番,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何况他喝醉了,越发想弄她,狠狠地弄她玩。
自在地牢那日,他在梁越面前故意把她占有后,陈觅仙一连病倒昏睡数日,陆行赫忙于挟着梁越压迫季国,当中很多条款要详谈磋商,战事也要收拾手尾,就一直旷着。
回到今夜,睡着的陈觅仙被陆行赫扰醒了,她恨极了他,性格中的贞烈和决绝上来,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可他也有办法收拾她,只换回来他更猛烈的压制。
他喝醉了,越发折腾她玩,一个血气方刚、龙Jing虎猛的男人,她根本推抗不了他,只能在他的身下战栗啜泣,任由他逞凶,直至一波又一波浪chao把她抛起。
中途歇息的时候,陆行赫把她揽在怀里,她扭开脸,被他稍一用力把她的脑袋摁在他的肩头,他阖着眼,却笑得很是愉悦,哑着声说:小医生,我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
陈觅仙看他那抹笑容很是碍眼,她是医生,往日她为自己的职业自豪,现在却无所适从起来,杏眼因为愠怒而淡淡的发红,说话有气无力:我在南安港就该放任你失血而亡!
农夫与蛇的寓言小时都听过,她救了蛇反被痛咬一口,流落于今日的田地,究竟是作为农夫的她太蠢,没有辨别之心,还是世间的蛇太多了,横行于世。
陆行赫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更难听的诅咒他都听过,何况是猎物哀鸣一般的咒诅?更何况陈觅仙说话虽狠,可被他干服过后的声线有点使不上劲,更加酥软,有种欲迎还拒的意味,他凤眸微挑,欺身又覆上她,她不想要,他也有办法把她摁服,笑容甚是荡漾温和:你有的是本事能杀死我,先让我在你身上死上一回。
你!陈觅仙骇于这人的无耻,反抗推抗他无异于蚍蜉撼树,又被这人强硬地制服,凶猛地抵了上来
月如钩,浮云散,一轮明月沉在宫殿中的日月湖里,内院里高大的梨花树于风中轻摇,厅外余下几人守夜,听着殿下卧房里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似女人压抑的闷哼和哼唧声,最后是又疼又爽娇颤颤的呻yin声,当中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和喘息声,持续了颇久,不绝于耳,听得守夜的保镖和宫人一个个面红耳赤。
陈觅仙对陆行赫这人完全捉摸不定,她现在除了他的颂邸哪里都不能去,又没手机,被迫困在这处成为他的禁脔,又接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他要带她见他的父母,听得陈觅仙怔愣,在经典的小牛皮沙发里翻阅文件的陆行赫没有太多波澜,连看都没看她:怕见家长?还是怕见皇室成员?不对啊,你应该见过的。
陈觅仙知道他说得是什么,身为梁越的未婚妻,她一定见过季国的国王和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