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姐姐,自己的名字还记得吗?”
“江,好像姓江。”
“嗯江啊,那以后叫你小江好了。名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自己取个。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孤男寡女跟这个怪人在谷里,很危险的。”
岑郁柏愤怒地说:“谁是怪人,和我在一起哪里危险了,倒是跟着你这个女人才叫危险。她身上伤还没全好,起码要在我这里再躺三天,否则留疤的话,你负责?”
留疤这种小事,其实萧明旭自己也不在乎了,一直都是男子的身份,也没有习惯去在乎。不过夏筱青倒是真的听了进去,虽然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同意让萧明旭在这里多待几天。
夏筱青没有陪着留下,跟岑郁柏交待了一大堆,又吵了一次,最后胜利而去。萧明旭原本还担心这个神医岑郁柏会不会迁怒。不过发现他其实心情不错,而且夏筱青走后一个人的他显得淡然多了,一点都不像是会跟人吵架的样子,颇有世外仙骨之风。
萧明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夏筱青说岑郁柏的话,说他是装得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其实虚荣闷骚好面子。最受不了别人说他半句不是。而事实上。夏筱青每每刻薄的说他这也不好那也不行的时候,岑郁柏却从没真的动过怒。
忍不住偷笑,岑郁柏在萧明旭心中的形象也就那样了。岑郁柏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拿了碗药过来让她喝,然后嘱咐她早点上床休息。这岑郁柏越是一片正经,萧明旭心里就越是觉得好笑。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她也从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笑得那么开心,听话的上床。捂着被子接着笑,只是不久之后笑声渐渐转了调,成了闷闷的咽鸣声。萧明旭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其实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哭。
憋了一天了,她没有去问自己睡了多久,没有去打听那一场宫变的结果如何。也没有去询问花相忆现在如何。她抛却了萧明旭那个名字,这一切便与她无缘了。还是不问的好,当然。如果心里也能不去想,那就更好了。萧明旭已死。这眼泪就当是留给自己的。嗯明天,从明天开始,她真的就要完全放开萧明旭,成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了。大概过了子时才沉沉睡去,脸上还是一副倦极地神态,眼角的泪痕是被花相忆给抹掉的。
“师兄,你不是说这样能治好她的心病吗,怎么还是这样?”花相忆有些不满的说。去救萧明旭的时候也是,等她醒来之后也是,岑郁柏就是不让他露面,也故意不提到他,而结果萧明旭还是这样在夜里偷偷流泪,让他很不放心。
“她这样才正常吧?还有你,谁允许你进来的,要是她现在醒来看到你怎么办?你不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吗,要给她一个放松舒适的环境,你这要是一个刺激把她又变回去了,我可不负责任了。”
“好了好了,师兄你的医术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我也就来看看他,这就走了,皇帝那只老狐狸盯得紧着呢,可不能让他知道明明在这里。”
花相忆无奈离开,得要回去继续愤怒得跟皇帝斗法,那才像是失去萧明旭该有的愤慨。
这三天过得很是轻松,夏筱青虽然从不留下,但是每天一定报到。说是来看看岑郁柏有没有欺负萧明旭,而事实上来了之后第一要务就是跟岑郁柏斗嘴。夏筱青似乎永远看岑郁柏都不顺眼,不管他做什么总有大把的意见,而岑郁柏那个自负的人也只回敬着嘲笑夏筱青什么都不懂。
明明只是在这山谷中无所事事,萧明旭却觉得三天过得无比充实,渐渐找回了活着的感觉。然后终于到了可以离开的日子,萧明旭面对着不过暂住几日的小屋,竟也生出了几分依依惜别之情。
“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走吧。”夏筱青忙活半天,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对萧明旭说。
“这些是……?”萧明旭可不记得自己有那么多东西,只是被捡来的死人而已,她根本就没什么行李可言。
“啊这些啊,呵呵我想你受伤毕竟挺严重的,万一有个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就麻烦了,就把可能用得上的药都带上了。唉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夏筱青拉着她往外走。
萧明旭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去跟岑郁柏打个招呼说明一下,突然就听到屋里头传来怒不可遏的吼声:“夏筱青你这个强盗,你打劫啊!你到底拿了多少东西给我拿回来!”
听着脚步声像是追出来了,夏筱青暗道不妙,拉着萧明旭就跑,远远的把本也没打算追得多认真的岑郁柏丢下很远。
“哼这个趁火打劫的女人,气死我了,这个损失要让花相忆那个死小子赔给我,一定!”岑郁柏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愤愤地甩了袖子,回去屋里继续悼念他远去的宝贝们。
夏筱青一口气带着萧明旭冲出了太虚谷。这才放慢了脚步,带着她往山的东面去。其实也不过是一二里的路程就到了山下,萧明旭才刚刚从方才的气喘吁吁里缓过来,就听夏筱青说:“到了,这就是我们青殿了。”“青殿”一听到名字脑内反应出类似宫殿辉煌雄伟建筑,但是入目的却只是一座不太起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