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依依去联系在食堂吃饭的相嘉誉,相嘉誉平日和纪随与关系最好,而且当初得知阮幸这个人时他起哄的最厉害,想来也是乐意加个班的。
不过巧的是,刚好遇到提前做完手术的纪随与,毕依依便特意让纪随与过来为阮幸看病。
阮幸一看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清纯干净,眉宇间的明艳还未完全长开,尽管如此,也已经可以用‘美人’来形容了。
纪随与的脸更不用提了,共事这么久她们到现在可都还没看倦。
两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
毕依依对纪随与除了单纯的欣赏外,没别的心思,她很看好纪随与和阮幸二人,因此她其实是不怎么想打扰他俩相处的。
阮幸脑子转得特别快,听到‘摔伤的病人’时,立刻想到不久前和她同时从楼梯摔下去的叶书萱。
当时她疼得都快哭了,完全没有Jing力去注意叶书萱的情况。不过叶书萱上班以来穿得好像都是职业装和高跟鞋,她都这么惨了,叶书萱怎么也要比她更严重才是。
阮幸粗略算了下时间,她是刚出事就被周译看到,然后周译一边联系阮则一边把她背到地下停车场,一路上阮则压着限速送她来医院。
而且舟一院是离公司最近的医院。
叶书萱没有任劳任怨的亲哥在身边,自然没有阮幸这般待遇。
所以楼下那个病人极有可能就是与她隔了时间差的叶书萱。
“是……女生吗?”
“是。”毕依依疑惑阮幸提的这个问题,愣了下,如实回答。
得到确认后,阮幸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她可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叶书萱没事找事非要和她瞎逼逼一通,要不是叶书萱最后拽着她手腕,她哪儿会从楼梯上直接摔到医院?
阮幸没有任性到不允许医生给叶书萱看病,但却莫名的不想让纪随与给叶书萱看病。
这点小心思一点都不光明磊落,甚至是可耻的。
阮幸咬着唇犹豫,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念头蠢蠢欲动。不知不觉间,她倚靠着办公桌的重心微微移了些,下一瞬,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往旁边倒。
“……”完蛋,搞砸了。
一想到伤上加伤,阮幸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她原本只是想假装摔倒一下,以此将纪随与留下来,但没想到一直杵在地上的右腿有些发麻,假摔直接变成真摔。
阮幸后悔了。人果然不能有做坏事的念头。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阮幸感觉到腰间被强有力的手臂揽住,身侧是硬邦邦的支撑,松香味瞬间将她包裹。
阮幸挤着眼,好半天才敢睁开一只,入目便是纪随与Yin沉的脸,比阮则生气时还要吓人,她头顶的识时务的警报器瞬间响起,小心翼翼又乖巧柔弱,“谢谢纪医生。”
纪随与将阮幸扶正,确定站稳后才松开手。
他转头看向门口等待答复的毕依依:“我这边还有病人要照顾,暂时不太方便。楼下病人的情况紧急吗?如果不紧急,让她等相嘉誉过去吧。你打电话催相嘉誉。”
“不紧急。”毕依依摇头,“纪医生你忙你的,打扰了。”
说完,她退出房间,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没有外人在场,纪随与脸色更Yin沉了,他隐约猜出点阮幸的心思,但不好挑明,只声音冰冷地教训道,“不是让你老实点,乱动什么,再摔一下就高兴了?这么想住院?”
阮幸本来就因为起坏念头而心虚后悔,这会儿被他这么训,人直接懵了,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混杂的多种情绪后知后觉攀升。
她低着头,眼泪翻涌,像夏季暴雨前夕的雨点,啪嗒啪嗒说落就落。
纪随与看得心里不大舒服,他抿了下唇,反思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但阮幸见他半天不吭声,更觉得委屈了,那点做错事的愧意顷刻被恼怒覆盖。哪儿有这样的人呀,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教训她,他俩有熟到这种地步吗?关系要再近一点,是不是还要家暴她。
越想越难过,男人都不靠谱!都是狗东西!
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嘟哝出来的,“狗东西。”
“?”
虽然声音很小,但不妨碍房间内安静,不妨碍纪随与耳朵好使。
纪随与直接气笑了,拽了两张抽纸,毫无最开始时的柔情,动作粗鲁很多,边给阮幸擦着眼泪,边说,“哭什么呢,对我这么放心?”
阮幸小脾气上来了:“要你管!”
纪随与:“你哥让我管的。”
“……”
“别哭了,等会儿阮则进来,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骂我。”想到自己可是有靠山这回事儿,阮幸说得理直气壮。
“……”纪随与是头一次见识到传说中女生的胡搅蛮缠,“行,那你哥回来,让他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话音还未落,阮则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