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没有立即行动,阮幸不乐意了,抓住他手臂,将人拉至床边,然后拽着他衬衣领口,迫使他俯下.身。
“……”纪随与默默补充,也挺主动。
纪随与无意让她着急,主动弯身,低头在她眉心轻吻。
如之前那般,很轻很温柔,似一根轻抚过的羽毛,如果不是微凉的温度,甚至要怀疑是否有这个吻。
在纪随与起身时,阮幸手掌覆在他手背之上,纤细的手指穿插其中,仰头看他,嘟了下嘴,“亲这里。”
声音软软的,跟撒娇似的。
纵是再强的自制力,也经不住这样刺激。
舌尖抵了下上颚,纪随与低声,“磨人Jing……”
他空闲的那只手托着阮幸后脑勺,再次俯身,不再是浅饮而止,带着浓烈的侵略意识,唇瓣相贴,绵软的触感更能激起男人的粗暴,舌尖探入,攻城略地,交缠在一起,品尝甘甜。
……
百叶窗倒映着两人贴合的影子。
男人单膝跪在床边,弯着身,斯文的衬衣只是表象,少女仰着头,凹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脖颈纤细修长,长发披散在后背,随着对方的索取,荡出旋律。
……
许久,阮幸脸颊憋红,先行投降。
她手掌抵着纪随与胸膛,将他推搡开,呼吸声略有些急促,前一瞬她竟然产生了缺氧的错觉。
阮幸双臂环在纪随与颈后,跟没有骨架的布娃娃似的,软趴趴伏在他肩头。
纪随与骨节分明的手掌仍扣在她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阮幸的头发。
阮幸学习到一个新知识——
不要轻易刺激老男人。
毕竟再也不是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小男生了,工作压力家庭压力生活压力,平时都不知道压抑多久了,自制力太差。
还……太凶狠了……
阮幸摸着被咬破的唇瓣,心有余悸。
狭小的房间异常静寂,因着方才那一吻,旖旎暧昧。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当前还算是温馨的氛围。
“我的电话。”
阮幸忙坐直,探手摸过手机。
是一串陌生号码。接通后,阮幸得知对方是情侣餐厅的经理。
他打来电话是询问阮幸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就餐,是否要继续保留之前预订的包厢。
阮幸看了眼纪随与,略作思忖,拒绝了。
提到晚餐的事情,阮幸后知后觉确实有些饿了,挂断电话后,她朝着纪随与撒娇,“纪医生,你的女朋友饿了。”
纪随与很上道:“想吃什么?”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阮幸先行排除,“我不要吃那家粥铺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吃,但是我有Yin影了。”
纪随与耸肩笑:“好,那去我家吃好不好?”
阮幸点点头,升起期待。
因为纪随与厨艺真的挺不错。
*
和回来的时候一样,阮幸是被纪随与抱下楼的。
车子停在停车场,要是离开,同样会经过急诊大楼,阮幸无可避免的想起便利店前的事情。
她扒在窗沿,突然问道,“纪哥哥,他妻子抢救无效吗?”
纪随与微怔,“嗯”了声。
阮幸情绪再次低落。
车窗半落,晚风习习。
沉默片刻,阮幸再次问,“你有没有手术失败过?”
……
“有。”
作为天之骄子,纪随与有足够的资本骄傲。
几年前,他进医院实习,仍保持着睥睨同龄人的自信,直到第一次主刀,他品尝到人生第一次挫败。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骨折手术,但病人未如实告知身体情况,手术即将结束时,突发肺栓塞,病人最终死在手术台上。
纪随与如当头棒喝,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手术室,独自在走廊上坐了很久。
虽然导师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错,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纪随与的状态都很低沉。
死亡无法预知,每个医生都不愿意看到,都在尽力挽留。
家属难过,医生也同样难过,但医生确实尽了最大的努力,无愧于心。
……
纪随与很久没在家做饭,冰箱里新鲜食材不多,只炖了排骨粥。
阮幸难得不挑食,一点也不嫌弃晚餐的简单。
砂锅放在火上后,两人从厨房离开。
回到客厅,阮幸眼尖,注意到墙角架子上放了几瓶中老年保健品,和她在家里见过的一模一样,是她爸爸吃的。
阮幸瞳孔地震,倏地看向纪随与,“纪哥哥,你怎么也在吃这些了?你不是才二十八,现在就已经到需要保养的地步了吗?”
纪随与觑她:“……”
阮幸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挺打击人的,小心翼翼关心,“你身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