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神紧绷,不敢作声。
狭小的给隔墙几乎没有半点空余,前边被一辆拉车掩映着,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端倪。
两人靠的很近,几乎是紧贴在了一处。
宋月稚甚至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头顶的呼吸声也格外清晰,她一紧张,五指就忍不住扣紧。
接着,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声音有些无奈,“小姐,轻点。”
放在他胸前的手着急忙慌的松开,但又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乱动,还是柔弱无骨的搭在上面。
宋月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咬着唇道:“对不起。”
回想着适抓他时的力气,心里是溢满了愧疚,刚刚那下感觉挺重的,而且还......挺有弹性。
天啊,宋月稚你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的手肘蹭在坚硬的墙壁上,江汶琛道:“没事,难受的话就搭在肩上。”
小姑娘听了话,先是没什么反应,接着慢慢将手往上移。
隔着一层衣物,江汶琛原先没什么感觉,当她移动的时候却背脊微僵。
她的手很小,像她的人一样,指尖还透着薄薄的粉,擦过的动作十分轻柔缓慢。
江汶琛却不禁齐轻轻扬起脸,喉结上下滚动。
最后落在他肩上的手停下,像白色的羽毛般轻,却也带着微弱的麻痒。
外边追来的人停在原地,四处打量了几下,接着往前面继续追去。
等外边没有声音了,宋月稚才松了一口气。
可江汶琛却道:“可能还会有人。”
第32章 宴席(三) 这牌匾真该摘了
这下她又不敢乱动了, 还是紧紧贴在他怀里,小耳朵不断关注着外边的动静。
可最多听见的,只有他有力的心跳声。
两个人就维持了这个动作一段时间, 正当宋月稚要说话的时候, 江汶琛半侧了身子,将她往外轻轻送去。
她后退一步, 这才从夹缝中出来, 接着他也跟着出来。
他发缕有些乱,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从容的气质,像是被尘土呛到了,他微咳了一声。
“多谢公子。”宋月稚撇下适才怪诞的情绪,她道:“外边有难民来闹事, 曹千户置之不理, 得快些告诉知府大人。”
她看上去有些急切,转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道:“知府也不一定信得过, 我们找顾御史。”
江汶琛却是道:“他不一定不知道。”
“什么?”
宋月稚微征。
“他说来时便看见了流民,说不定也被拦过车架。”江汶琛往筵席的方向看了一眼,“朝廷对他们的态度, 还不知晓。”
他的意思是, 朝廷并不一定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宋月稚呐呐的垂下眼。
见她失落的模样,江汶琛轻声安抚道:“晚些时候去问问, 如果朝廷不出力便可能是他们有别的法子。”
宋月稚说:“好。”
两人暂时不能回筵席上,那边正加强戒备,曹千户这般明目张胆的抓人还是动静太大了,所以过会应当会平息下来。
“别担心,他不敢闹大, 怕你乱说吓吓而已。”
适才在门口那一幕他看到了,多半是想把人绑起来等到筵席结束。
宋月稚点头自责道:“是我鲁莽了。”
江汶琛笑笑,说:“是为了那个难民。”
若不是一开始那个难民出现,她不会出头。
宋月稚气鼓鼓的说:“不管朝廷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那个曹千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想到适才曹千户的言语,江汶琛摩挲着刀柄。
他笑,“那倒是。”
正往后走了两步,他又问,“适才小姐为什么往那边走?”
“......”宋月稚抿紧了唇,似乎不太愿意回答。
钻狗洞什么的,挺不雅的。
江汶琛也没有刨根问底,两人行至一处院落里,宋月稚左右看了看,把守的人似乎并不多。
“得罪了。”
他的的双手穿过宋月稚的手臂下,轻轻一带,两人到了屋顶上,她有些惊慌的搂紧了他的脖颈。
等到实际踩在房顶上才反应过来,她赶忙收回了手。
踩着瓦片还有些稳不住脚跟,不过宋月稚平衡性还算不错,能站得住。
他解释道:“这处是顾御史的卧房。”
宋月稚却道:“怕是她们会担心。”
“我走的时候叮嘱过。”
宋月稚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想到他做事一向安稳,倒也安下了心。
她也不嫌脏,就着坐了下来,屋脊上倒是没什么雪水,想必是一早就被人打扫过的,且背着风向,也不算冷。
江汶琛随着一起坐下,侧眸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