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又不是白痴!程伊胡乱揉动乱发,抬起腰腹,“我在夸你。”
“听不出来。”祁深洲沿着温度烙下温度,睇了记褪去□□温度的眼神,“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说完还真泛出股酸意来了。程伊以前哪懂这种,还嫌弃他搞她不舒服,完事要生气为什么他欲/火这么旺盛,两人都说不了几句话,烦都烦死了。
*程伊每次见他都要打扮,吹漂亮干燥的刘海,每一缕都是Jing心设计过的弧度,选看上去不做作用力,又暗藏俏皮风韵,还方便脱掉的衣服,却在见到他T恤运动裤出现时气得发颤,“为什么我要这么努力才能好看!你只要穿成这样!这和你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他理所当然,还有些不解,你不用努力也很好看啊。
“你们男人太混蛋了!”女人这么辛苦,男人却可以这样理智气壮地“清新自然”。
“那要我怎样?”祁深洲见她臭脸,整个人都无语了,“难道穿身西装出来吗?”
她想了想,“可以啊。”电影里都是这样的。
祁深洲没理她。学生是真的都爱成熟老男人。
而他,终于长成需要经常西装革履的老男人了。虽然没有以最好的状态见到她,七零八落成雨人,但确实,穿上西装赴约的那一刻,有一种神圣感。如她所说,爱是从伊甸园那片害羞而拾起的无花果叶开始的。这是害羞的郑重。*
*上学的时候,程伊更期待心灵交流,在直男看来就像是抽象画,读不懂,只能愣生生听着,他只能看懂直白的山水,什么“你不爱我,你就知道做”,搞得他像个变/态似的。他的爱就是如此平铺直叙横冲直撞。*
地下城勇士地图水漫金山,战略目标正显山露水,为他们途经之处画上路标。
他们一处一处探险,轧下新的地图。
娇喘共细语,一轮又一轮。
程伊笑抽,一颠一颠两人又回到了原位。祁深洲直起身,收回扶家伙的手,“程伊!”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她抬起手,指着床头柜调好的琥珀琼浆,还飘着摇摆的茶叶,味道一定很曼妙,她太开心了,“这个什么毛峰很贵吗?”
“不知道,我也不喝茶,客户送的。”
“你现在很发达哎。”程伊捧住他微碴的下颌,痴痴眨眼,与他肌肤交触的感觉像是在日本泡温泉,泉眼处汩汩涌动的温热绕着她的方寸之间游来走去。
她期待箭入,又享受游走。
“如果我落魄,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会。”她点点头。
“真的?”他意外。
“真的!”她膝盖夹住他的卓越之处,两眼发光。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很丑呢,天哪,20岁的程伊是傻子吧。她撑上他的宽肩头,灌完一杯酒,趴在他背上,撒娇地亲他,“我还要喝。”
祁深洲欲要起身拿酒,但她一脸狡黠不肯动,会意地将她捞上背,拿起酒店深夜送上的那碟盐渍薯条,“这个要吗?拿到床边?”
“好啊。”反正会是持久战,她一点都不急。
白梦轩惊叹邱明奇的能力卓绝,程伊心嗤,好累,成年人谁会搞这么久,磨秃噜皮就为吹一点牛皮,但她掰开手指数数,好像武断了,她现在就想整夜整夜不睡,和他把过去的功课都补回来。刚刚想死在雨里,现在想死在床上。
再度倒回软塌,久别的缠绕渐渐消减,火热再度攀上程伊,她在sexual passion上惯来后知后觉。就像过去那么多年,她才知道自己也是个荤食主义者。
食指伸进餐盘,搅动盐渍,伸出舌头刚要舔上,马上祁深洲脸色一变,几乎没容她挑逗,一把将她的世界地转天旋。
男人有时候就像匹诺曹的鼻子一样坦诚,他们并不擅长撒谎,长长短短长长。
而女人的身体极其会撒谎,心里流露不可捉摸的敏感,身体也在伊始排他,直到在tremble里身心世界完全纳入他,又在身心之间找到平衡。
他在失去里参悟了她云山雾罩的抽象心思。
她在岁月里找到了他横冲直撞的直叙刺激。
他们都成长了,美好,成熟,也许有些东西势必要掩在虚虚实实的话语里的。
祁深洲看着程伊失神,低落,用温柔与凶猛都没能唤回她眼角闪过的复杂,“是累了吗?”
“没有,好舒服。”她抱住他,给他加油。
“真的?”
“刚刚是不开心了吗?”程伊鼓起嘴巴,窝进他怀里,“我觉得你刚刚不开心,所以很凶地把我压在身下,还不看我。”他用的backseat,她明明曾经说过,她讨厌doggystyle。
好吧,那一刻他是有点生气,“下次传教士,你喜欢的好不好?”
“你还记得?”她舔舔唇,想说其实她现在都可以,包括刚刚忽然粗鲁的doggystyle。
“嗯,”祁深洲迷茫地陷进今晚的第三波贤者状态。程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