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赶忙道:“我又不与她相好,她问我做什么。”
司马施边和他走边笑道:“子阑你这个模样,别说不用你付钱,你再肯使出本事说几句好话,她们都得倒贴你,我们都羡慕的紧呐。”
司马施掏出一嫩青的帕子塞在俞宸袖子里道:“人家都让我送信物来了,盛情邀请你再叙呢。”
俞宸赶忙一把扯出来扔在地上,惭愧拱手道:“五郎放过我吧,下次去何处要什么酒都随你,可这些地方,可不敢去了。”
司马施哈哈大笑,拍了拍他道:“得得,不为难你了,下次去明月楼再叫你。”
俞宸拱手与他告辞,上车回家来,亦真没在厅里,他便直接来到卧房,见亦真在往插花的瓶里注水,在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
亦真本要回头与他说话,忽然看着他皱起眉。
俞宸看她神色忽变,也诧异,问她:“怎么了?”
亦真忽然冷下脸放下水壶,躲开他几步上下打量,俞宸被她看的脊背发凉,又问:“怎么了?”
亦真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心虚什么?”
俞宸难以置信无辜道:“我心虚什么了?”
亦真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把抓住他衣袖,向里探了探,俞宸瞬间反应过来,不过仍强装镇定。
亦真没搜出什么来,可也没有气弱,一把放开他袖子,问:“这是哪个姑娘的帐中香啊,如此妩媚香甜,俞寺卿怎么舍得一亲芳泽便抛下她回来。”
俞宸被问的发蒙,简直不知从何解释起,一时解释不清决定死不承认,“哪有什么姑娘!我才下值就回来了,我上哪去什么姑娘帐子里。再说就算其他时候,我除了你帐子里也没去过其他人帐子里呀!”
亦真又拉过他袖子问道:“那这香味哪来的?你可别说是从我这蹭的,这么重的丁香和红麝味,我可从来没用过这两样。便是家里其他人也没有。”
俞宸没想到原来香味能分辨这么清楚,扯谎是没用了,便只得从实招来,道:“是司马公的小儿子司马施,非要拉我去鸣玉坊,我从他身上蹭来的,但是我可没同意和他去。”
亦真问他:“司马施是做什么的,可有当差?何处任职?”
俞宸只得一一答道:“在吏部,做侍中。”
亦真道:“既然他也是朝廷命官,难道他大白天去勾栏院当差?滚的一身香味,和你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蹭在你袖子上了?”
俞宸一时想不到借口怕编多错多,只得如实道:“他把一个别人的帕子非塞我袖子里让我和他去,这才沾上的。”
俞宸马上看亦真道:“可我真没去!和这帕子的主人也没半点关系,当下就扔了!他就是为了拉我去凑趣而已。”
亦真瞪着他,气道:“他怎么不找别人,自然与你志同道合才找你。你别掩饰,我只问你,去没去过,见没见过送你帕子那小姐。”
俞宸想她这审问的手段不去大理寺可惜了,可自己如今是一着不慎就要千刀万剐。
可这他不能认,一转眼又伤情道:“亦真,我若是贪图那些,若是和随便一个歌女舞女都能郎情妾意的人,又何必苦苦纠缠你,难道我就不珍惜我们旧日之情,哪怕让你和攸宁都恼我恨我,也非要和你在一起。我既然非你不可,自然眼里身边,都容不下别人。”
亦真十分动容的点了点头,问他:“所以你去了也认识是吧。”
俞宸再要狡辩,亦真便推开他扭头去穿外衣。
俞宸吓的在旁边扯着她衣袖不住解释道:“亦真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没有,不仅是她,和别人也没有。”
亦真躲开他又去找披帛,俞宸正要拦她,亦真挪自己的衣服时,把他的那边一沓腰带巾帕之类的小物碰掉了,才一掉地上,两人都愣了,见一块白布里裹着一淡红绡纱,只露出一块看不出是什么。
亦真低下头去捡,抖开是一块披帛。
亦真拎着看他道:“你还想解释一下吗?”
俞宸呼了口气,十分诚恳认真的试探道:“我说这是你的你信吗?”
亦真一把扔在他肩上,转头就要走。
俞宸赶忙拉住她道:“我没说谎这真是你的!你看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颜色吗?”
亦真气的扶着柜子道:“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衣服和你的混在一起,再说,我自己日常穿戴我自己能不认得吗?!”
俞宸看她道:“因为这不是你现在的衣物,是几年前的。”
亦真诧异看他道:“几年前?那为什么会在你这。”
俞宸有些尴尬,但还是道:“不是有一次晚上你去我屋里催我睡觉,然后你坐了一会儿走了落下了。”
亦真没想那么多,顺口问道:“那你留下做什么,你又不能穿戴,为什么没还我。”
俞宸不自在的看了看她,勾唇道:“没舍得还你。”
亦真霎时脸红起来,羞窘的把方才的事都忘了,转身坐到妆台去。
俞宸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