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班上的同学想八卦,不消息分享错了群。
看情况,还是群发。
陆承泽怒不可遏,将通讯器恶狠狠砸在地上。
现在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话!
陆承泽暴躁地在房间里反复踱步,突然,他的目光集中到了置物架上。
置物架上摆着各色的手办、绿植、饰物还有厚厚一叠手工卡片。
这些都是宋怀送给他的,每年节假日,不论大小,宋怀都会做一张手工卡片送给陆承泽。哪怕陆承泽从没有打开过。
因为陆宋两家的关系,陆承泽又不好撕破脸。宋怀是陆家的常客,有时候会来陆承泽的房间走一走,跟屁虫拉着他的衣角,非要把他送的这些没用的东西摆在醒目的位置。
陆承泽越看这些东西,心底的烦躁感就越上涌。
他从杂物间扯出一个大纸箱,把宋怀这些年送给他的东西一桩一件往里扔,东西收拾完,整个置物架空了三分之二出来。
陆承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甚至没有感受到即将丢弃的报复的快意,胸腔里依旧被烦躁占据。
他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干花。
陆承泽还记着年初生日那天。宋怀在清晨六点六分敲响了他家的房门,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天气Yin沉沉的,宋怀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脑袋上还带着毛茸茸的线帽,被冻得通红的双手捧着一把郁金香,站在他面前。
按照宋怀的话来说,六点六分的祝福会给生日的人带来一年的好运。
陆承泽故意拖了二十分钟,让宋怀一直在外面吹冷风,二十分钟后才下楼给宋怀开门。
陆家的下人一直要宋怀进来等,外面太冷了。宋怀非要站在门外,说想要陆承泽给他开门,这样陆承泽看门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当时他怎么想的来着。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
陆承泽拉开门的一瞬间,宋怀的脸蛋鼻头和手一样冻得红彤彤的。
他像是鸵鸟一样,把脖子缩进红色的围巾里,听见动静,忙抬起头。
看见陆承泽的一瞬间,眼睛里有光在闪烁,他带着鼻音,有点撒娇的埋怨:“都已经六点二十八了。”
而眼下,那朵在寒冬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郁金香已经干枯的失去了原本的色泽。
陆承泽将花抽了出来,一齐扔进了箱子。
晚上十点,陆承泽拖着箱子去了隔壁的宋家。
行,宋怀要和他犟嘴,他就让宋怀看看。让对方再也没有机会后悔。
怀抱着这种心情,陆承泽摁响了宋家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宋家的下人,对方显然也没想到陆承泽会来,诧异道:“陆少爷。”
开门的不是宋怀。
和总往陆家跑的宋怀不同,陆承泽来宋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每次陆承泽过来,都是宋怀给他开的门,陆承泽很怀疑,宋怀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房间窗户盯着他们家门口。
从前就算开门的不是宋怀,没过一会儿宋怀就会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脸欣喜地喊他“承泽哥哥”。
可是现在
陆承泽等了一会儿,楼梯依旧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
他拧着眉头:“宋怀呢?”
刚好从外面回来的刘小梦正好撞见这一幕:“哟,这不是陆少爷吗?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居然会贵脚踏贱地啊。”
刘小梦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箱子,眼底闪过一丝嘲笑:“您要是突然想通了,现在想来献殷勤,那不好意思,晚了。”
陆承泽:“你什么意思?”
刘小梦继续Yin阳怪气道:“字面意思呗。您瞧不上我们家嘟嘟,我们家嘟嘟多的是人喜欢。他这会儿不在家,不,应该说他现在以及以后都不在家。毕竟他现在忙着谈恋爱,而且二人感情稳定,已经开始同居了,没空搭理你。”
听了刘小梦的话,陆承泽原本维持着的表情产生了一丝丝崩裂,似是不信:“谈恋爱?同居?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回家问一问你们家里人不就知道了?哦,陆老爷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你们家要是没人,你就随便抓个邻居问问,看看我弟弟是不是很久没回来过了不就清楚了?”
话音一落,宋家的大门哐当关上。
陆承泽被糊了一脸门风,他在原地立了一会儿,随即一拳砸在铁门上。
陆承泽将纸箱扔在原地,走到外面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宋怀的房间方向。
从前宋怀总趴在窗口,或是明目张胆或是偷看他。
而眼下,房间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陆承泽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他又走回去,将箱子重新抱了回去。
一间房间,陆承泽就将箱子粗暴地踹翻在地。
他将身体砸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
第二天。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