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殷红,泪水夺眶而出,像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坠落。
而目光却始终落在谢宁身上,好似不看着就会消失一样。
季年终究也是个Omega,身形纤细单薄,平时的稳重和清冷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明明已经是做了爸爸的年纪,现在哭的却像是个,丢了心爱的宝贝失而复得的孩子一样,哪怕活得再?要强,心里的那份柔软也去不掉。
——
谢长恒卧在大床上熟睡,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拿起来一看,是警察局。
谢长恒接听,声线沙哑,“你好。”
“你好谢先生,您的儿子因在路上见义勇为受伤了,现在正在警察局录口供,麻烦您……”
电话另一头的警察话还没说完,谢长恒就坐了起来。
快速掀开被子,光着上身就下?了床去穿衣服。
高大的男人在房间内手忙脚乱,一时间连衬衫扣子都扣错了,扣错的扣子因为位置不对,男人身上肌rou紧实,一下?子就给崩开了。
谢长恒:“……”
价格高昂的衬衫就这样阵亡。
谢长恒又随意找了一件衬衫,边穿边往楼下走,刚要拿车钥匙出门,又想起儿子出门时叫他不要疲劳驾驶。
忙又唤来了管家备车。
——
女警察刚接完两杯水回?来,就看见原本清冷俊美的omega坐在地上哭,而一旁的少年正慌乱的给他擦着眼泪。
女警察:“!!!”
“这……这是怎么了!”
然而季年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是流眼泪,消瘦的肩膀都随之轻颤。
警察局的女alpha不少,见有人哭了,都伸着头过来看几眼。
季年长相清冷是个大美人,看着也年轻,未婚的女alpha时不时还有过来送纸的。
根本看不出他四十出头,还是个已经当爹十几年的人。
季年这个做爸爸的一时间也顾不上丢人,拽着谢宁的手就不松开了。
“可……可不能……再丢了。”
谢宁也跟着他坐在地上,季年的落泪跟刚才在街边讲道理的好似根本就是两个人一样,看着他哭红的眼眶,谢宁一时间不知怎得也有些想哭。
他还从没感受过这么?热烈的亲情。
“你叫什么?名字。”
谢宁被拐的时候,还没取名。
“叫谢宁。”
这不说还好,一说季年情绪又有些失控,“你这些年过的好吗,苦不苦啊,是爸爸的错,爸爸没保护好你。”
谢宁听的鼻尖一酸。
季年第一句问了他的名字,第二句问了他的过往,眼里的怜惜和心疼,让他之前贫苦艰难的人生回?荡在脑海里。
上辈子的这辈子的,无?数凄苦的日夜,渐渐的在脑海里融在了一起,他就是谢宁,谢宁也就是他,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顿时间之前所有的委屈都涌在喉间,声音呜咽,道:“不好,他们让我挑水,那么大的水缸,还不给我饭吃,我每天就只能晚上偷偷的啃萝卜,他们……他们……”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这些年来无人倾诉的,在夜里咬着唇隐忍的委屈,在听到季年的话后全部倾涌了出来。
谢长恒匆忙赶到的时候就听见了哭声,急步往里走,却在看见走廊上坐着的人时愣住了。
只见两父子,在一堆女警察中哭的我见犹怜。
作者有话要说:小偷:上流圈子里的大老板都好这一口。
谢长恒:……无法反驳
第64章
“怎么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一位热心的女警察伸手给谢宁和季年又递了一些纸。
知道的这两位是街上见义?勇为,帮孕妇抓小偷来录口供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俩犯了罪在?互相忏悔。
“没事?……”季年摇了摇头?, 接过纸, “谢谢你, 同志。”
那女警察脸一红, “没事?, 没事?, 够吗, 不?够还有。”
季年拿着纸, 向?她点了点头?, “够了,谢谢。”
说着就低头?拿着纸捏住了谢宁的鼻子?, 目光温柔的看着他, 声音轻轻道:“哼——”
谢宁正哭的委屈,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 觉得难受, 就着季年捏着的纸,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
季年帮谢宁擦完鼻涕,又拿纸抹了一把谢宁哭的通红的小脸。
“你挺热心的。”一旁的女警察道。
季年摇了摇头?,“应该的。”
人刚来的时候, 女警察以为季年和谢宁是父子?两, 但之后?男人又否认不?是。
女警察抿了抿唇, “你今年多大了, 结婚了吗?”
季年搂着谢宁,疑惑的看向?女警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