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莫名松了口气。
然后又很快的紧张起来。
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被挑开,恬静的面容露出来。她本来就生的美,峨眉臻首,鼻梁小巧,樱桃双唇,在隐约的烛火下一晃,眼底藏着潋滟的柔波。
萧玦将盖头放到桌上。
佟樱打量他一眼,又低下头。他穿着大红的喜服,比平日里更填了几分俊美,她脸烧起来,很快烧到了耳朵根。
然后呢?要做什么?
佟樱有些胆怯,却依旧抬起胳膊,解开了他的纽扣。
他倒不着急,低声问:“腹中可饿了?”
佟樱想了想,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
萧玦给她带了吃食。食盒里,端端正正的几个薄皮蒸包,还冒着热乎气儿。
佟樱腹中一滚,眼睛移不开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叫她坐到桌前:“吃吧。”
拿了包子,却没拿筷子,佟樱吹了吹气,指尖捏了一块儿,顾不得烫,连着汤汁咽了下去。薄皮大馅儿,好香!
“慢些吃。”
佟樱觉得大公子今夜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温暖的食物让她不那么僵硬了,她很快的吃了三个,后面两个细嚼慢咽下了肚子。
吃饱了,佟樱耳朵红着,躲闪了几下视线,讷讷的道谢:“我吃好了。谢大哥哥。”
萧玦眼底泛起笑意,他拿了块帕子,点在她的唇角上,把油沫子擦干净。
“去洗洗。”
佟樱老实的起身,去了浴房,简单洗净了身体。被丫鬟伺候着,她换了干净柔软的寝衣。
薄薄的寝衣穿在身上,佟樱忽然明白了一会儿要做什么事。她烧红着脸,慢吞吞的移到了榻前。
萧玦已经简单洗了洗,墨发微shi着,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像往常一样朝她挥了挥手。
大公子常来,可从没在榻上看过书。佟樱起了好奇心:“大哥哥在看什么?”
“一本杂书。”两个人身上是一样的香味,萧玦很满意这香味,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红色幔子放下来,里头看不太清楚。
半响,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我有些怕疼。”
“不疼。”
“真的不疼么?”
萧玦笑了下:“我骗过你?”
他哄着她,很快没了声音。
樱桃被含进嘴里,佟樱弓了弓背。
她被骗了,再反应过来,咬着帕子不出声。
嬷嬷说在榻上不要出声音,光惹人嫌弃,佟樱记住了,却太难忍了,他好像不满意,指尖/撬开她的嘴:“叫出来。”
蜡烛缓缓燃烧着,许久之后,佟樱软的抬不起胳膊,眼泪含在眼眶子里打转。
他骗她。
明明很疼。
后来,又弄了几次,他非要和书里弄成一样的…
第二天,佟樱睡过头了。
丫鬟进房里送水,默不作声的打量一切。房里某种味道直含蓄而暧昧,地上扔着的红盖头下是件撕毁了的小衣…丫鬟被羞的脸红耳臊,放了水便退下了。
佟樱半个晚上没睡觉。
她猛地被惊醒,手脚都没了力气。
珍珠帘子一阵晃动,佟樱逐渐回过神来,腰间横亘着胳膊,她无法动弹。
那个东西,她还能感受到,只能偏过头,在枕头下翻动了几下,衣服没找到。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佟樱大惊,起迟了!她还没有去向老太太和夫人请安。
又着急,偏使不上劲儿,佟樱急的不行,想要拨开他的手。
大少爷才懒洋洋的醒过来,带着倦气的眼睛斜瞅着她:“做什么?”
“起迟了…老太太会怪的。”佟樱怎么也找不到她昨日的寝衣了,她紧皱着眉,小声道:“我,我的衣服不见了。找丫鬟送进来吧。”
大少爷一星半点都不着急,懒懒的圈着她的腰:“祖母怎会怪罪你?”
动作不老实,顶了几下,后又慢悠悠道:“莫慌,反正已经迟了。”
佟樱敢怒不敢言。老太太心怀不满的话,只会怪罪她这个睡过头的懒妇,又怎会怪自己的嫡亲孙?他倒是什么都不怕,可她怕啊。
佟樱手脚并用的钻出来,拄着床栏喘了口气。她开口:“小素,帮我送衣服进来…”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复又被拖了回去。她惊叫一声,听见萧玦道:“祖母免了早上的请安…你不知道?”
免了早上的请安?她并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她。
腰酸酸的,整个人都很难受。知道了不用爬起来,佟樱松了口气,扯着被子的一角,她逃避着他的目光,局促道:“我,我知道了。”
闭了闭眼,他凑过来:“樱儿这模样真好看。”
是了,她半红着脸,皮肤细的仿佛一掐就出水了,娇□□滴的唇,惹人采颉。
夜里,她哭的那样可怜,像发了水似的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