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思乡镇。
这六个字是以斩钉截铁地口吻说出来。
不容置疑。
也不容拒绝。
“原因?”司马全然惜字如金。
顾九长老直言不讳“自然是因为唯亭。”在司马全然面前,顾九长老是唯一一个无需顾忌礼节的人。
“我还没掌握唯亭和桐桐的所在,顾长老可否再给我些时间?”司马全然以为顾九长老是因为等不及,才要求亲自寻找。
“如今风头火势,老夫觉得唯亭已经身处险境,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将他找到,否则若有什么不测,老夫就对不起叱赫狼的列祖列宗了。”顾九长老并不想让司马全然知道,司马唯亭被叱赫狼软禁,连带地拖累了司马雨桐。
当然,他非常清楚当初司马全然将司马雨桐扔给中了邪毒的司马唯亭时,是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司马唯亭身上的邪毒,还是他替司马全然转移过去的呢!
他要让司马雨桐跟着司马唯亭去历练,将来可以利用,也认为司马唯亭会对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毕竟当年顾九长老独自一人抱着还是婴儿的司马唯亭前来投靠之时,司马全然的母妃可是极力的鼓舞着东洋皇的。
凭着司马唯亭是叱赫狼的真正传人,东洋皇觉得可以留下两人。
多养两个人对于东洋皇来说,只是在饭桌上增添两双筷子那般简单。
当时司马全然的母妃正当盛宠,所以她说什么东洋皇多数都不会反对。
将司马唯亭被软禁的消息传递给他的是一名匿名者,看着娟秀的字体,他相信书这封信的人是个女子。
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司马全然听着顾九长老的话眉头紧锁,他一直不让顾九长老离开东洋国,是为了牵制司马唯亭,让他有所顾忌,让他记得东洋国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回去。
现在顾九长老已经开了口,若是不让他去,他怀疑起来的话,别说他的计划还未实践,就连他的储君之位也将岌岌可危。
顾九长老虽没有国师级的身份,却有国师级的待遇,东洋皇对他很是器重。
加上他的武艺深不可测,东洋国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尝试单独挑战顾九长老,东洋皇又怎么可能怠慢他?
“顾长老,不是我不愿让你去,而是如果我有确切的消息,你直接前去就找到人,不是更好吗?”司马全然试着再推搪,希望顾九长老能够打消念头。
他这句话有着让顾九长老给予体谅的意思,说明他也很在乎司马唯亭,不只是顾九长老一个人在乎着。
顾九长老哪儿会不清楚他的想法?
司马全然看着很替人着想,实则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做考虑。
他知道司马全然正在利用着他来牵制司马唯亭,所以他才更加必须离开这里,去寻司马唯亭。
顾九长老从怀里掏出一枚豹形玉佩,顾九长老慎重地将之递给司马全然“全然殿下,这是老夫终其一生也要保护的玉佩,如今交于您,如果唯亭回来了,还请您替老夫亲手交给他。”
伸手接过玉佩,司马全然一边审视一边问道“这是...”
“这是能够证明唯亭是叱赫狼真正传人的玉佩。”顾九长老面上一片凝重。“老夫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将唯亭找回来,如今老夫能够相信的就只有全然殿下,所以...拜托了。”
要想让司马全然放心让他离开东洋国,这是唯一且最有效的方法。
司马全然拿着玉佩静静地思索着,有了这一枚玉佩,他还是可以拿捏司马唯亭,就算让他一世效忠也不为过。
只是...若司马唯亭不喜朝政或是江湖事端,这一枚玉佩握在手里也是无用武之地。
“顾长老言重了。”司马全然将玉佩递回给顾九长老,说得认真且慎重“玉佩还是握在你手里妥当些,若是你在思乡镇寻得唯亭,自然是你亲自交给他为好。”
他这是变相的松口了。
顾九长老从司马全然手中拿过豹形玉佩,忽而热泪盈眶“老夫就知道全然殿下是关心唯亭的,那老夫这就回去收拾收拾,赶紧启程前往思乡镇。”
司马全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任由顾九长老老泪纵横地带着玉佩离开大厅。
“来人。”司马全然唤来护卫“派人紧紧盯着。”他确实是让他离开东洋去思乡镇找司马唯亭,却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在外头自由活动。
适当的监视还是必要的。
“是。”护卫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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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春节的第一天。
本该是张灯结彩的街道上,依旧挂着白苍苍的布条与缎带。
百姓、街坊还未从萧翔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
做生意的百姓自然已经恢复日常的营业,只是铺子里都以白布为主来做装饰,彰显着对死去的萧翔有着敬重以及纪念。
思乡镇楠缘山庄里亦是静悄悄的,小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