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间久了她也零零散散的记起一些东西,但很乱很模糊。
她跟爹娘说起的时候,他们说她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忘掉的那些日子都是跟现在差不多的生活。
根据她零散想起来的那些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但当她见到槿严时,她忽然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日子平平淡淡的一天天过去,声称要来找她蔚槿严也不知道在哪。
祁咏嗂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现在这么想遥到他。
马上冉抒然的生日就要到了,丞相府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宴会,冉丞相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生日宴当天要请不少人。
祁咏遥不习惯这种场面,早早地去送了礼物就走了。还跟冉抒然说好明天出城,到底去哪还没想好。
回到清竹居,祁咏遥找夫妇二人说一声再去收拾东西,这次出去玩要在城外多待几天,冉抒然的说法是出去换个环境,换换空气。
而祁咏嗂遥觉得这里环境挺好的,没有换的必要,所以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驰佑也去。
屠明亦来丞相府送礼,正好听到她们商量去哪儿玩。
然后屠明亦说他城外有一处宅子,正准备过去待两天,他们可以一起去那玩几天,正好人多也热闹。
刚进大门没走几步,向德宇走了过来,说道:“遥儿回来了,我正要去接你呢。”
向德宇曾经是宫里的一个护卫头头,大小是个官。因为妃子娘娘的争宠被无辜牵连,后又差点让人杀人灭口,是祁家夫妇救了他。
他是个孤儿,失了职位,还差点被杀,没地方可去就留了下来。
“接我?”祁咏遥问:“向叔叔,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向德宇说:“殿下来了。”
祁咏遥的第一反应是:屠明宗怎么来了。
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
虽然明天要去他那待几天,但他们也就见过几面,爹娘跟他可能都不认识,所以来的那位殿下是……
“蔚槿严?”祁咏嗂遥想到。
祁咏遥跟着向德宇去了大堂,祁父跟蔚槿严在交了着,她只听见蔚槿严说什么“父皇知道”,还有什么“只想不要再有战乱发生”。
向德宇站在大堂门口没进去,祁咏遥走进去,祁文川和蔚槿严同时转头看向她。
她走了过去微一欠身,说道:“爹,殿下。”
蔚槿严见祁咏遥走过来时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几秒钟后只转头看向祁文川,“老师?”
祁文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用那还没有手大的茶杯挡着脸。
“老师?”祁咏遥皱了皱眉,疑惑道:“爹,你怎么没跟我说你是槿……殿下的老师?”
蔚槿严看了看祁咏遥,又看向他的老师,挑着半边眉,也是一脸疑惑加懵。
就在局面一度嘎尴尬的时候柳青走了进来。
祁文川立马放下茶水站起来把刚进门的柳青拉走了,说了一句“让他们两个好好叙叙旧,上个月的账好像还没对完,我们再去对一下。”
柳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他拉出去好远。
她回头看了看大堂里面面相视的祁咏遥和蔚槿严,回头瞪了祁文川一眼,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然后不顾祁文川自己走了。
向德宇见他俩走了也就跟着一起走了。
“老师都告诉你了?”蔚槿严说。
祁咏遥坐到祁文川都位置上,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吧。我爹是殿下老师这件事我爹就没跟我说。”
谁也不会在介绍某一个人时刻意去强调这个人是我徒弟。
祁咏遥接着说:“殿下是皇子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蔚槿严叹了口气,看着祁咏遥说道:“你从刚才到现在说的这几句话里那句离了殿下两个字?”
祁咏遥想了想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每句都有“殿下”。
她很认真的看着蔚槿严没说话,小脸上却明显展现出三个大字:所以呢?
蔚槿严笑了笑,说:“我不想你一口一个殿下的叫我。”
“……”祁咏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为什么?……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以前的祁咏遥……
小时候她会跟在他们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大点了爹娘告诉她要叫殿下,不然不合规矩,从那以后就没再叫过哥哥了。
有一段时间蔚槿严有什么事就逗她,故意惹她生气,她一生气就连名带姓的喊他。
蔚槿严想了想,除去咏遥小时候还有少部分恼羞成怒的时间……都是规规矩矩的叫殿下。所以他很不甘心的说道:“……殿下。”
他们要在长相思住下,到了渭城蔚槿严让景焕直接去了长相思,他则自己去了清竹居。
傍晚,太阳已经完完全全落了下去,只有太阳的余晖支撑着即将变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