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吴昊江站在门外。
吴昊江:“殿下,屠铭突然重病,现朝廷上的事由屠明宗暂时管理。”
蔚槿严、祁咏遥俱是一愣。
“若屠明宗继位,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并没有白跑,至少范围缩小到了几个人。”祁咏嗂说道:“能知道槿严和三殿下行踪的没几个人。”
“准确来说除我们以外只有四个人,父皇没有理由事无巨细的把澜昌的事告诉屠铭,柳国公知道我们在厢夏,如果是柳国公,屠铭早就知道我也在厢夏,不过看情况他并不知道。”蔚槿严给他们分析道。
“所以剩下的两个人是谁?”
“我的两位皇兄。”
澜昌太子蔚逸寒和澜昌二皇子蔚治。
“你还记得四年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蔚槿严问祁咏遥。
祁咏遥不知道为什么要提那时候,茫然道:“记得,是在清心寺。那儿怎么了?”
“我跟三哥去清心寺是暂时歇脚,我们大概摸到他们传信的途径到那边守着。”蔚槿严道:“人倒是抓到一个但软硬不吃,就把他放了。”
祁咏遥:“放线钓鱼?”
“对。”
“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不会再用他,甚至会杀人灭口。”
“他的确被遗弃了,我们派一个人跟着他,被发现的可能性小。跟了两个月,一直没人联系他。后来他们发现没人跟着他再次联系他,他们动了杀心,他被我们的人救下,心灰意冷下他提供了一些线索,只能缩小范围没多大用处。”
“现在重要的是找证据,厢夏四殿下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祁咏遥说:“剩下找证据的事就交给我罢,那毕竟……是你哥哥。”
怀疑至亲已经很难,更何况亲自调查。
斟酌片刻,他说道:“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管是谁,我不会顾忌谁的情面。”
不管是谁……
吴昊江轻眨了一下眼,木然的转头看着她姐祁咏遥。
蔚槿严挑了一下眉也好奇的看向祁咏遥。
祁咏遥埋怨的看着吴昊江,之后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蔚槿严,道:“咳,那个——囚禁皇子——是什么罪名?”
蔚槿严:“……”
“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很好,真是亲弟弟,卖了姐姐他跑了。
蔚槿严突然站了起来,她哪敢坐着,立刻跟着站起来。
他往前走一步,祁咏遥就往后推一步。
蔚槿严嘴角含着笑,说道:“要看你想囚禁的是谁,把他囚禁起来干什么。”
他这一笑,祁咏遥只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她一边后躲一边说道:“只是想想,这不还没实行呢吗。”
说话间被蔚槿严赶到墙角,他还在靠近,祁咏遥却已经退无可退。
不管是谁……后面可能永远都要加一个后缀。
祁咏遥除外。
“姐,你为什么还遮着脸?”这明显是吴昊江。
“……”这是祁咏遥。
蔚槿严轻笑一声,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吴昊江满脸的问号,这位四殿下就差把心情好几个字写脸上了,而她的姐姐却……虽然看不见脸,但能感觉的出来,她很郁闷,非常的郁闷。
祁咏遥隔着白沙瞪着蔚槿严。
他憋了两秒偏开头笑的更甚了。
祁咏遥:“…………”
气的她嘴唇疼。
她严重怀疑蔚槿严属狗的。
他牙怎么能这么尖!
在回去之前,祁咏遥找了画师,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了青竹居以前的样子,找了有名的施工队,重修青竹居。
之后又去屠明亦王府跟他告别,其实另有目的。
一回到长相思吴昊江就告诉她,厢夏新任皇帝陛下屠明宗叫她进宫。
宫里来人通知在午饭后,她却拖到了傍晚才去。
期间吴昊江问她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她说:“因为厢夏四殿下傍晚进宫,去看老皇帝。”
吴昊江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低声说道:“姐,你还没死心啊,四殿下根本无心作这皇帝。”
祁咏遥也压低了声音,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也不想让我冒险,我知道。”
她斟酌道:“你不觉得厢夏四殿下是作这厢夏皇帝的最佳人选吗我们都不了解屠明宗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他不愿意帮忙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要是我一去不回,就证明他是个有野心的,厢夏、澜昌迟早要打一仗,安全回来我也就死心了。就当是去看看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昊江皱了眉,说道:“那——我们其中一个人跟着你,总比你一个人去要安全。”
“我若出不来外面总要有接应的人,槿严和驰佑都不能抛头露面,只能是你。槿严跟我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