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军的趴在祁咏遥的身上。
她静静地等着他,默默地留着眼泪,直到她的肩膀被带着温度的泪水打shi。到最后她还是土崩瓦解,止不住的眼泪,忍不住想说“对不起。”
没能救出林晗她一直觉得自责,槿严的话让她想不明白。槿严是安慰她,却说着和阮贵妃一样的话:“这怪不得你,她一心求死,你又怎么能救得了她。”
她蹑手蹑脚的开门,景瑜、景焕就在门外守着,他们对下人进行审讯时景焕不在,他们靠着栏杆景焕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咏遥轻声关上门两个人纷纷唤了一声祁姑娘。景焕也不忘问蔚槿严的情况:“四殿下睡着了?”
祁咏遥哑着嗓子说:“刚睡,三殿下怎么样了?”
景瑜回答她道:“也是刚才睡。”
“所以两位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咏遥也问景瑜,她想知道蔚箫为什么说阮贵妃是罪臣,不明白林晗为什么想要轻生。
“娘娘身边的人说,阮贵妃来了以后他们就被打发出去了,他们是见跟着阮贵妃来的人也都出去了才跟着离开,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期间谁都不知道阮贵妃跟娘娘说了什么。”景瑜压着嗓子生怕吵醒屋里边浅眠的两位殿下:“错是他二殿下自己犯得,死也是他自杀死的。怎么怪的了别人。”
“就算是要报复也轮不到娘娘头上啊。”景焕也替林晗抱不平。他们两个从小进宫,一直跟着蔚询尘蔚槿严,四个人都是在林晗身边长大的,他们对林晗的感情更是不言而喻。
阮贵妃在后宫无权无势想冤有头债有主的直接找债主她也得有那个能力。
所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林晗,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说服林晗心甘情愿的跟她同归于尽。
不到两个时辰,蔚询尘、蔚槿严从昏昏沉沉的梦中醒来,和蔚箫处理林晗的后事。
☆、您多虑了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蔚箫,听槿严说蔚箫病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心情。控制不住的思念让他食不能寝,夜不能寐。一天一顿饭是常事,偶尔的两顿能够让照顾他的人兴奋一天;晚上睡不着,白天睡得越多,昼夜的颠倒使他没什么Jing神处理政务。
眼看就到了年关,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处理,他却日渐消瘦,对那些只是有心而无力去干。
年关将至,祁咏遥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凌霄阁,她在蓝帝的时候永昼楼比以往忙了不少,除了基本的活好要给她跑腿、传话。
近一半的本职工作她都撒手不管,在蓝帝逍遥自在本是想把阁主给吴昊江,反正是一称呼,他们两个是谁都无所谓,该干的一样得干。
要不是她故意放手不管吴昊江也不至于这么忙。她不好意思作的更过分。吴昊江也不答应她的建议,说既然阁主是谁都无所谓就不用想着换,以后别再讨论这个问题。
祁咏遥无法,接回了本职工作,离她最近的永昼楼理所应当的成了跑腿的。
回去前她把吴昊江叫来了蓝帝,过年在凌霄阁过就不回蓝帝了,所以姐弟俩怎么也得到她舅舅家柳彦堂那儿去。
“两份礼品,先带着一份?”吴昊江一边拿东西一边问她姐的意见。
祁咏遥挑了个小点的东西拿着,剩下的给他们搬,“带两份,从陛下那出来直接去去舅舅那。”
“好。”他应了一声专心搬东西去了。
李公出来迎接,叫下人搬了他们带去的礼品,李公带着他们去到御书房,蔚箫在那批改奏折。
这还是她自从林晗下葬以后第一次见他。黑眼圈重到不能用厉害来形容,脸颊消瘦了很多,使得额骨尤其突出,穿着厚厚的龙袍都无法藏住日渐消瘦的身体。
蔚箫盯着展开的一封奏折,手中握着沾了墨水的毛笔,双眼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录入任何文字。也没有意识到门被打开过。
李公:“陛下,祁姑娘和吴公子来了。”
蔚箫这才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们,放下毛笔,展开笑颜,站起身来抚平压皱的衣服,笑着说道:“快过来坐。”他想露出慈祥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多日积攒下来的疲惫,“你们的祖父祖母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吴昊江最近在两位老人身边,他回答蔚箫的问题:“祖父祖母的身子骨好和以前一样健壮,多谢陛下的关心。”
他爽朗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让人备了点东西,那你替我给二位老人带回去,顺便在提问给二位问好。我今年怕是不能去看望他们了。”
吴昊江抱了拳,微微俯身:“我先替祖父祖母谢过陛下。”
“陛下的问候我们一定转达。”祁咏遥说道:“不打扰陛下批奏折了。我们晚上就要赶路,先回去了。”
“这么着急?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记得路上一定要小心。”来时起身迎接,临走时又起身相送,能让一国之君做到这份上的也是没几个人了,亲儿子都没这么大面子。毕竟男女还是有区别的。
蔚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