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雨搁置,方家的登门拜访一改再改,直到秋玉恒轮休这几日,罕见的放晴,方夫人才携着两名娇俏的女儿姗姗来迟。
是张妈的声音。
燕云歌正和秋玉恒做着出府的准备,两人难得一同休沐在家,秋玉恒自然黏的紧。
方佩从他的态度里知道他的不乐意,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秋表哥。
秋玉恒神清气爽地换了条亵裤,又特意选了一身淡青直裰,玉带也选择与燕云歌的腰带上的禁步同色,任谁打量上他们一眼,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相看了没有,这么好的丫头可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的臭小子呢。
说起来,还没感谢方小姐,要不是她救了犬子一命,他现在哪能还活蹦乱跳地给我气受秋夫人才提了一嘴秋玉恒,这两人就进来了。
少爷,少夫人,方夫人带着方姑娘前来拜访,夫人让您二位也过去一趟。
听说你那次伤了手,可有好些了。
对方微微含笑,气度却是傲然,仔细看她眼睛凌厉地仿佛天上的老鹰,能将人一爪
秋夫人睇了一眼,责怪地看着两人,怎么才来,叫你方伯母和两位表妹好等。
是这个理。秋夫人点头。
秋夫人干脆直接问了:方夫人,佩丫头多大了,可及笄了?
秋玉恒想到那个方家庶女就烦,无端地来打扰他和娘子难得的清净,但是事情是他惹回来的,他要真摆个臭脸去,外人还以为他们真有什么呢。
她们算哪门子表妹。秋玉恒心头不悦,面上是淡淡地先拱手给自家母亲见礼,再对方夫人行礼,至于方家姐妹花,便是略点了下头,对着方佩叫了一声,方表妹。
走吧,可别叫你的表妹好等。燕云歌虚咳了一声,披了件青色的斗篷就往外走。
两个人小姑娘依言给燕云歌见礼,也就是到这个时候,两人才放肆打量了燕云歌一眼。
没呢,还在看。不过我们老爷说了,多留两年也无妨,回头嫁了人哪有在闺阁时自在。
被无视的宋均略为郁闷地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鬼使神差地命身旁欲言又止的掌柜退下,反而朝赵灵那桌面不改色地坐下来。
秋夫人听着这一声干娘,不知怎地心一软,先前还有几分不满意,毕竟这认干亲以后就是实打实的亲戚,比正经亲戚都差不了多少,但眼见小姑娘长的好看又乖巧,那几分不乐意倒是化为了疼惜。
手镯一汪碧绿,水头极好。
就这一眼,便叫方佩心慌。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会客的寿安堂,秋玉恒先进了门,又侧身扶着燕云歌一起进来,他没忘记娘子女装时腿脚不太好,自然要多护着一点。
方夫人视线转到燕云歌身上,惊讶道:这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了,佩丫头,萱丫头,来见过你们表嫂。
方佩感动地又要给秋夫人磕头,秋夫人扶了一把,越看小姑娘越是满意,除却出身短了几分,这容貌倒真没的说,尤其是这性子,面团人似的,瞧着就好相处。
横竖是去露个面的功夫,也不耽误什么。
少年血气方刚,晚上能忍着不碰她已是极致,但是关起门来,少不得要同她亲热,哪怕只是借着她的手舒缓,也能让他眉飞色舞一整天。
同僚聚会时不少人吹嘘过自己在床上的勇猛,什么一夜御两女,金枪不倒,怎么他就这么快
这种事他怎么好讲的?连木童都不能讲。
秋夫人让她起来,怜惜说:是我家这混小子把你连累了。说着退下手里的镯子,戴到了方佩手上。
再要三两了。
燕云歌手指灵活,把玩着玉茎才十来下就让秋玉恒交出精水,秋玉恒简直没脸见人,气得用枕头捂住脸。
方夫人见状,赶紧推了方佩一下,傻丫头,还不拜见你干娘。
怎么了?燕云歌洗净了手,便窝在美人榻上看书,瞥一眼秋玉恒还是半死不活的,只当他还没尽兴,没想到秋玉恒头一抬,又颇觉丢脸的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没事。
他暗恼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羞耻心让他抱着枕头滚来滚去。
三月雨水多,每到午后暴雨总是如约而至,这让每天两头跑的燕云歌苦不堪言,经常是刚散值去当铺换了身衣服,回到将军府又被雨水淋个正着,一来二去的,自然染上了风寒,苦了她明明已咳得撕心裂肺,还要装作无事人一般。
方夫人笑道:十五了,去年就及笄了。
方佩掉头对秋夫人双腿弯,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脆生生地说:干娘。
厅里头,秋夫人正同方夫人讲话,两个小姑娘都很乖觉,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纹饰不语。
可惜老太爷拿了章程,她也忤逆不得。
小姑娘受宠若惊,忐忑地去看方夫人,方夫人淡淡地颔首,既是你干娘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方佩点点头,用了干娘送来的药,已经好多了。
在下宋均,赵姑娘,相逢即是有缘,你我拼个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