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莲花炉缓缓地腾盛起青烟,芳香缭绕,沁人心鼻。
燕云歌身处shi热飘荡的水气之中,面色早被热水熏得开始发烫,对于书生的催促,她的手指为难停在腰带周围,就是解不开一个结来。
先前她只当书生的药浴是随口一说,当亲眼见他劈柴烧了水,又将一桶桶热水倒满了浴桶后,一撩袖子招呼她过去时,这才少见的犹豫起来。
姑娘是准备杵到天亮才过来么?屏风后的声音再次温声催促。
燕云歌几乎都能想见屏风后他的嘴唇是如何愉快地轻抿着,忍不住头疼道:你可饶了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罢
这个药囊只有我知道如何挥发药性,姑娘再磨蹭,水便要凉了。
燕云歌揉揉眉间。她倒不是害羞,只是难以想象书生这样心性的人,会做伺候人的活,这就跟白容突然给她洗手做羹汤般的令人有遭雷劈了的感觉。
她一拍脑门,这个时候想到白容,浑身更要不自在了。
姑娘,冬日砍柴烧水万般不易,便是尊贵人家也断没有浪费热水的道理。屏风后台传来叹气的声音,姑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该心疼下小生忙活了这一晚上。
燕云歌长呼吸了一口,罢了,再亲密的事情也做了,成年男女之间,哪里还差这一桩风雅韵事。想当年,她文能笔下御臣,武能开弓握剑,年少为掩饰身份,也同京中其他世家子弟一般,混迹过不少花楼楚馆。
若非风琰每次都要黑下脸陪同,昔年爱拈花惹草的风流名声不至才传上两年就拱手让人。一些出格手段纵是没见过也听过不少,她哪能真被眼前的架势吓住。
这便来了。她轻应了一声,脱了鞋袜,转身进了屏风后。
屏风后头的净房里,淡淡的药香随着熏缭的水汽一股脑地扑面而来。
地方逼仄,又被木桶占去了大半的空道,余下的过道只够容纳两个人转身,却很好地维持了热水的温度。
雾气缭绕,目及所至的景物有限,燕云歌更加坦然下来,伸手一拨薄雾,在终于看清书生俊秀的面庞时,心擂如鼓,她突然想起上次两人在木桶里欢好的滋味。
他压着自己趴在木桶边缘后入,弄得她浑身发抖,不停求饶。她往日是不爱用那个姿势,总有种犬交的错觉,也因这个姿势格外磨人,男子没有一点定力,光是撞击数下便会有泄阳的冲动。
她最不耐才起了兴,另一头已经交代。
你往水里加了什么?她看见了书生的动作,好奇地问。
段锦离仿佛没听见,不急不慢地将数十个小药囊放入桶中,伸手一划,药囊飘在水面浮浮沉沉,他缓缓叠着袖子,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心中自然澎湃接下来的事情,面上却是一贯的慢条斯理,淡淡地说,姑娘是要自己宽衣,还是由小生帮忙?
倒是不好叫你做这些。燕云歌笑应,自觉背过身去先解了腰带,退去外袍搁在屏风上,又不紧不慢地脱去一件中衣、抬起手解开绕在背后的红兜绳子。
她将自己慢慢剥落个干净,徒留胸前缠绕的白布和下身的裤子,后头的视线实在炙热,让她分明还有遮羞之物,却也觉得和赤身裸体没有分别。
她将心一横,先去脱了裤子,露出挺俏的后tun,修长白皙的长腿,便是崴了多年的脚踝也因这周围热腾地澡气愈益显出可爱来。
体白,面又红,微微一侧首的面颊似桃花含露,眼尾上挑更展无限魅人的风情。
段锦离薄唇抿起,喉咙间燥热地犹如火烧,他大步向前已在她身后,环手从背后将人抱住,呼吸声已然纷乱了,我帮你
你若受得住,只管来招惹我。她慢慢抬起眉眼,端地就是挑衅的架势。
段锦离喉咙滚得更艰难,乱了的气息全数喷散在她头顶,他一言不发地去解碍眼的布条,要将那对惹人怜爱的椒ru从禁锢中释放出来,但这布条就跟他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来。
好不容易将恼人的白布除去,下面竟还有方尺袜腹,紧束前胸。
姑娘何苦非要和这小东西过不去。他微恼,更多是为她心疼,
他从未解过姑娘衣服,自然不知这胸间贴身小衣,是防风侵入,也是防胸rou下垂用的。
燕云歌难以解释它的用意,只见他不自在起来,她便自然许多。
小东西?她抬眼反问,从腋下找到小衣暗藏的细带,轻轻一解,两条用八字环绕交叉拉紧的细带倏地松弛,小衣飘扬着落地。
一对掌心大小的嫩ru跳脱出来,确实不大,可寻常人的掌心要去握,也难以握得过来。段锦离回过味来,才知她的反问,似要反驳她这的小东西一点不小。
也不知她这性子是如何长的,时而乖巧时而乖张,既能高高在上,也肯伏下做低,而她的身子比她这性子更招人,腰细腿长,肤白ru嫩,便是那处他都还记得紧致销魂的滋味。
小生为姑娘取冠书生的声音已经绷地如用力拉满的弓弦,不敢再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