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知道我之前很忐忑,但是现在施逸海大师他答应下来了,我总算放下心来。”甘子越笑看向林尧云:“还要多谢你帮我引见。”
林尧云:“没什么,难道你还要与我客气?”
甘子越一笑,不再说此。
林尧云想了想问道:“你的那位友人,和你关系很好?”
甘子越点了点头:“嗯,很好的,那也是个很好的人,同样也对我照顾良多,若是你能见到他,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喜欢?林尧云脸上的笑意一滞,但又观甘子越眼神坦荡,林尧云又稍安,应仅是友人。
可即使是友人,这般重视,全心全力,也不是让人多愉快呢。
林尧云面色不显,只是温柔道:“但愿有缘能见。”
林尧云将暂时见不到面的甘子越的那位友人的事压下,又想起一事,与甘子越闲聊道:“你和那位纪先生也认识?貌似关系还行?”
甘子越:“倒也不算熟,上次从翰林院出来,路上见到,见他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就关心了一句。”
“但是现在我发现纪先生人不错,是个好人。”
林尧云一时没有说话,就是表情很微妙。
甘子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尧云脸色为难踌躇,但还是对甘子越道:“纪先生是个好人,这话若是让被纪羽给轻飘飘剥皮吞骨了的人怕会觉得荒谬。”
甘子越:“可——,可我看到的,我觉得应该先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尧云心想就是不能相信你的眼睛才对,子越别的都聪明,但是在朝堂政治之事,在面对朝中之人时,到底是太嫩了。
但是话不能这样说,林尧云只是缓缓道:“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眼睛一时所能看到的有限,纪羽此人,别的暂且不说,他智计无双,危险性太高,多保持些对此人的警惕性,总是无错的,尽量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甘子越:“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和他,想来本来交集也不会多。他是朝中陛下看重的臣子,又不经常在外走动,我和他之间也没有走的近的机会。”
看着不以为意的甘子越,林尧云也不好说太多,但愿如甘子越所说,两人以后没多少见面的机会吧。
可是林尧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隐忧,和被威胁之感,今日,那位纪先生,言行表情虽大体上看着没有什么特殊,但细心之下便会发现,他几次说话,都与他平常一字千金,吝于出策,分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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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甘子越回去的时候都神采飞扬的,回到平兰楼没见着宁町,先回自己的房间吃了中饭,又小睡了一会儿,才将激动的心情给平复了下来。
而当甘子越起来的时候,宁町就过来了,他道:“你找我。”
又道:“可是终于忙完了?这段日子没少忙。”
甘子越笑容灿烂地道:“对,忙完了。”
宁町:“忙完了,这两天要多休息一下。”
“好。”甘子越迫不及待要告诉宁町那个好消息,刚在想是要向宁町铺垫一下,让他猜猜,还是直接说,就听到宁町忽然道:“那盘兰花怎么不见了?”
甘子越:“……”
有那么点尴尬,又有那么丝心虚,甘子越还是坦诚坦白:“被萧馆主看上给抱走了。”
宁町顿了下,面色有一丝担忧道:“子越,并非我对馆主不敬,或说馆主坏话,只是,馆主他是馆主,掌控众多属下,一言即可左右别人的命运,我也多听其威名,手段果决,又很有震慑力,我们可敬畏但不宜亲近,你要明白他的危险性,我们对馆主最好还是能敬而远之。”
甘子越:“……”
总觉得宁町这番话,听起来很耳熟,似是刚听过没多久,从另一个人口中所说,虽然说话内容针对的也不是同一个人,但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就说宁町和林尧云两个会成为朋友,还未见面,就很有缘。
“我、我尽量。”但是他这不是刚欠了人家人情,不好立马翻脸,而且,之后,也很可能就很快又有事求到人家头上。
看着仍面有担忧的宁町,甘子越这下也不抹弯子了,忙对宁町道:“宁町,我有一个很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宁町一愣:“什么?”
甘子越凑近了宁町,平日里稳重的少年郎此时甚至有一种眉飞色舞之感,只听他声音里都压抑不住的兴奋:“你知道施逸海,施大师吗?”
宁町:“他啊,施大师谁不知道?”
甘子越语气欢快地道:“过两日我们就去见他,你带着琴,让他听听你弹的琴。”
“施逸海大师答应教你几日。”
甘子越又压下声音悄咪咪地对宁町道:“而且施逸海大师海还可能会收你为徒。”
从甘子越说的第一句,说带他去见施逸海,宁町就似没有听明白甘子越在说什么。
宁町愣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甘子越如蕴星光的眼睛,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