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扬送过去了那些雕刻的小玩意儿,见甘子越也很喜爱,便带着笑容回到自己的房中,但后来脸上的笑意也便渐渐消退了。
萧元扬忽然对旁边的人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他离开这儿?”
萧乙也不知该给什么样的意见,他将皮球踢给了萧元扬:“主子,您自己想怎么样呢?”
萧元扬不知道。
荣王其实从来都不是这件事问题的关键,只是他私心里不想放甘子越离开。
可是,甘子越怎么想?虽然对他越来越不错了,但是他一日将甘子越困在这里,就一日连他自己都不好厚颜让甘子越知道自己的心意。
甘子越不知萧元扬内心在纠结那么重要的事,甘大人也如萧元扬所说,再没出现在他面前,而当他又一次去工部做事的时候,见到的则是令他很高兴的人。
“赛尔伊!”
找过来的正是刚回来的赛尔伊,重新出现在甘子越面前,依然笑容灿烂热情的如夏日阳光。
赛尔伊笑着露出白牙,对甘子越道:“我回来了。”
沛丰和夏国两国开启商贸,事宜众多,而且赛尔伊也有些其他的事,所以在早之前回了沛丰一趟,这一来一回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走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已是凉秋了。
甘子越对赛尔伊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去外面说会儿话。”
赛尔伊:“有在忙吗?我也可以等你。”
甘子越:“没关系的,你就稍等一下。”甘子越转身向旁人交代了几句话,就嘴角带笑地带着赛尔伊往外走。
友人重逢总是件令人开心的事,赛尔伊告诉甘子越昨日才到,然后又问甘子越这段日子都怎么样,问甘子越怎么在这里做事了。
甘子越挑着能说的,和赛尔伊讲了下,当时赛尔伊离开之时,还去与甘子越告别了,甘告诉子越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还被他留在京中的一副手,他们和夏国毕竟也是友邦了,也关乎颜面,若有什么事,通过他们来出面,就算是祁卫帝,碍于颜面,也会给几分面子。
赛尔伊这位友人对人还是很义气赤诚的。
而赛尔伊听了甘子越在这几月中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去了陇阳郡出差,道:“我就知道子越有大才,不会被埋没,可算是他们也看到了。”
赛尔伊又迫不及待告诉甘子越,之前甘子越所出的主意羊毛织衣,还有牛nai羊nai储存的问题,他回去这几月,已经有了成果。
赛尔伊这次就是带着这些东西过来的,若是可以,就开始试行交易了。
甘子越也为赛尔伊高兴:“没白让你忙活就好。”
赛尔伊暖棕色的眼眸看向甘子越,郑重道:“你不知此事对我们那里的重要,大家都很高兴,充满了干劲儿,谢谢你,甘子越。”
赛尔伊的郑重,让甘子越都无所适从了起来,他忙摆手:“不用这样,我也就是指个方向而已,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做的。”
但是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方向,赛尔伊对甘子越道:“若子越能去我们那里,必当被封为座上宾,沛丰人都会尊着敬着你。”
不仅是此事,无论初见时的见解,还是平时的言谈,又或是他不在的这几月里,甘子越又做的事,都让赛尔伊深深欣赏这位如竹如画的少年郎的才华。
此般少年郎为何不是他沛丰人呢?赛尔伊看着钟灵毓秀的眼前人,第无数次心中遗憾。
若是他们沛丰人就好了。
被赛尔伊如此看着,甘子越略感不自在,忙扯开话题,问起他此次回去,在沛丰的事。
赛尔伊挑了些趣事讲了,甘子越间或掺杂问几句,也会讲几句自己的事,真正的友人,即使几月不见,也不会有丝毫生疏,两人之间聊天很是轻松愉快。
聊了许久,赛尔伊才意犹未尽地让甘子越去做正事,等事情做完了,他们早点走。
甘子越在工部里也不是很忙的,他主要是担一个意见咨询的角色,又不必事事亲为。
甘子越想早走还是能做到的,又和工部的人说了会儿事,做了一点工作之后,甘子越便从里面离开了。
走到外面,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甘子越正要和赛尔伊说笑着去找个茶楼坐坐,忽然顿住了脚步。
甘子越犹豫着对赛尔伊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我担心他见不到我会着急,若不我们在这里聊一会儿?等下跟他说一声。”
赛尔伊眼神闪了闪:“哦,是谁?”赛尔伊忽然想到一人,笑着道:“可是那个爱拿着扇子,眼神Yin不溜秋,长相凶恶的人?”
甘子越:???
若不是赛尔伊说了爱拿着扇子,甘子越都对不上他说的是谁。
眼神Yin不溜秋?倒也勉强算得上,虽然现在萧元扬已经笑的越来越正常了,甘子越都快忘了他Yin不溜秋的眼神。
但是若说面相凶恶,甘子越却觉得当真算不上,光看外表的话,萧元扬眉清目华的,长的其实很不错,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