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越惊了一下,可并不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
阔步而来的是萧元扬,面如沉水。
被来人打断,宁町期待的表情也沉了下来:“我在与子越说话,萧馆主冒然插话不好吧,来的也未免不是时候。”
好,好,以前还装模做样,现在当着甘子越的面也不装可怜了,而是直接杠上了。
萧元扬道:“应该说来的恰恰好,若不是亲耳听到,又怎知某人脸皮会那么厚?做过的亏心事都忘了?现在跑来示爱倒毫不心虚。”
宁町看向萧元扬,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交锋,萧元扬道:“甘子越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这位宁公子谈谈。”
甘子越不想出去,因为觉得放萧元扬和宁町单独在一起,萧元扬就会欺负宁町。
萧元扬看出了甘子越防备的小眼神,啧,牙疼,萧元扬对甘子越道:“你现在能守着,等他出门去他老师那里,你还能天天守着?”
萧元扬又看向宁町:“就这么躲在别人身后,你也好意思?”
宁町对甘子越道:“我无事,我房中新添了两盆火棘,还没给你看,打算搁你房里一盆的,你先去看看想要哪一盆。”
萧元扬听的牙疼。
在甘子越一离开,萧元扬就说了:“一如既往的有手段啊?”
宁町不咸不淡道:“萧馆主嫉妒?”
萧元扬面露不屑。
萧元扬道:“你当真以为甘子越喜欢你?他无非是看你可怜,而你瞅准了他心善,心软而已。还真当自己多高明的手段了?”
宁町道:“我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子越一人受用而已。”
“若子越当真不喜欢我,馆主又何必如此紧张,还一大早的就上来警告?”
“看我可怜也罢,只要子越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乎旁的,况且,萧馆主不知道,怜爱和心疼很多时候都是感情的开端,我觉着挺好的。”
萧元扬就不明白了,怎么有男人那么不要脸?
离开的甘子越,到宁町房中看见了那两盆挂着红色小果子的火棘,挺好看。
但是甘子越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情看它们,他在挂心宁町萧元扬那边。
所以甘子越又脚步一转回去了,在墙角处看到了深黑色衣服的楚佑,很好,楚佑并没有赶他,所以甘子越也贴在了墙角,偷听。
“你离开他!”
这个霸道的声音是萧元扬,让甘子越一下皱起了眉。
“不可能。”但是宁町却并未退让。
甘子越挠了挠脸,感觉脸发热,又想起了昨晚,他还没有给宁町答案,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喜欢?好像是。宁町一直都很好,甘子越挑不出哪里不好来,而且他在宁町面前还有心跳加速,那就是喜欢了吧?
但这样就是喜欢一个人了吗?甘子越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判断的准不准确。
萧元扬:“你拿自己风月场的手段和虚情假意来骗他而已,你以为我会让他被你所骗?我不可能答应的。”
宁町:“没有虚情假意,没有人比甘子越对我更重要。而且只需要子越自己答应就好,不需要你答应。”
萧元扬:“呵?没有虚情假意?就你手上那去不掉的伤疤,不是骗他的?你为何忽然和甘子越走的近的?在别人面前装装还可,在我面前装就可笑了。”
宁町:“那点事,早已经是过去。现在没有虚情假意,我爱他。”
萧元扬:“过去不了,我不答应。”
两人话赶话,都没有停顿,可是甘子越却听懵了,呼吸也乱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元扬忽然往后扭头,很快出来,就看到正捂着脚的甘子越,刚才他脚不小心磕在墙上,磕疼了。
宁町也走了出来,看到了蹲在墙角的甘子越。
几人一时无人说话。
顿了会儿,宁町向甘子越走去,伸出手,想要将甘子越扶起来,甘子越自己扶了下墙,站起来,“没事。”
“刚才你们说的,怎么回事?说说吧。”
萧元扬当然想拆穿宁町,但是又有顾虑,所以一时犹豫没有说话,但是最后一狠心还是说了,即使会将自己也给拖下水,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甘子越被这个人给骗到手。
“就如你听到的,之前他接近你,都是别有用心,虚情假意,他在勾.引你而已。”
宁町没有立时辩解,他看着甘子越,道:“虚情假意又怎么能骗得了人?子越你觉得我和你相处的那么多时日,和你相处的我,你自己所感觉到的,都是虚假的吗?”
甘子越没感觉到虚假,可他现在把握不准自己的判断。
甘子越的视线落在宁町那只留有伤疤的手背上。
别看宁町面色没有慌乱,其实只是强作镇定而已,此时,在甘子越的视线之下,那只手就想缩起来。
而萧元扬一听宁町如此狡猾,他一咬牙道:“你别再被他所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