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枝看着卫玉荣这个样子自言自语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卫玉荣的而已。
卫玉荣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中:“如果我是并蒂莲,那我一定不会出生,可是既然已经出生了那就又不一样了。”
数年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手,戴着青瓷护甲的玉手,怜爱的扶摸着较小的那一朵荷花,转手便伸向了另外一朵,直截了当将大的一朵从根处狠狠地掐了下来。
卫玉荣略带戏虐的看着手中被掐下的这一朵:“没办法啊,世上哪有什么好与不好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挡了另一个的路而已。这样就顺眼多了。”
被掐下的那一朵,在卫玉荣的掌心里,被掐的不成形,原本娇艳欲滴的荷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不成形的汁ye混合物,荷花汁顺着卫玉荣的手慢慢的流淌下来。
宝枝之所以能在卫玉荣身旁侍奉这么多年,一是因为容貌实在是不出众,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站在卫玉荣不会夺了她的风头,二是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递上了帕子。
卫玉荣甩掉黏在手上不成形的荷花坨,接过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上的汁ye,随手将帕子丢给宝枝。
卫玉荣捏住掐掉过后的并蒂莲,荷花杆上只有一只荷花,空出了一大片位置。
卫玉荣看着这样的荷花,涂了口脂的唇勾起,笑出了声:“这样不就顺眼多了,一枝独秀总好过花团锦簇。”
说完就起身,宝枝识趣的凑过来扶着,卫玉荣扶了扶耳坠:“走吧,再走走,我就不信我今个遇不着殿下。”
宝枝扶着卫玉荣颤颤巍巍的走了,临了走时,直接从荷花泥上碾了过去。
这御花园里一朵Jing心养育的并蒂莲被人毁坏,大概照顾它的人会受罚吧。
比起卫玉荣的处心积虑,禾绾就轻松的多了。
回到了上林苑,莲枝给禾绾端来了一杯莲子茶,禾绾也不顾什么规矩礼仪来,直接抱着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杏枝放有冰块的大盆端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元宝也凑过来殷勤的给禾绾扇风。
喝完之后,禾绾抬起头,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高兴,原本灵动的杏眼也弯成了小月牙。冷风一吹,一扫炎热。
一到夏日尤其是午后,奴才们都希望能在主子面前讨个脸熟,好到屋里来侍奉,也好跟着主子沾沾光,吹吹冰。
不过禾绾身边也就三个人,所以也不拘着什么,反正聚在一块,吹吹冷气,热热闹闹的挺好的,偶尔元宝讲个笑话也能逗得大家乐一乐。
禾绾抬起头,便看到杏枝将头倚靠在桌子上,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禾绾眨巴眨巴。一旁的元宝也是盯着禾绾看啊看。
毕竟禾绾的脸上,明显就要把高兴两个字,给刻上去了。
两人见禾绾一直攥着不说话,也有些着急了,便把目光投向了莲枝,毕竟莲枝是和禾绾一起出去的,莲枝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莲枝看着禾绾也不说话,就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没什么动作了。
元宝和杏枝见莲枝什么也不说,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禾绾,明明几个人都在眼前,却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不说。
禾绾被看的是在是不行,便红着脸喃喃小声道:“太子殿下说今晚会过来。”
禾绾说完这话脸更红了不说,连耳朵也像是个熟了的虾子。
禾绾话一说出口,杏枝就咧着嘴笑了起来,高兴的更什么似的。还是元宝在宫里呆的时间长,反应也快,急忙跪下行礼:“恭喜小主,恭喜小主。”
杏枝和莲枝也跪下行礼。
禾绾连忙让他们起身。
杏枝笑yinyin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上午的时候我在膳房里,就听见卫玉荣身边的宝枝,来膳房嚷嚷,说是她们娘娘要燕窝,还不要白燕只要血燕,膳房没给她,她走的时候,也一直骂骂咧咧的。”
“说什么膳房看不起她们,等她们小姐今晚得了恩宠定要砸了膳房,气的膳房的老师傅骂了她半个时辰呢,结果这殿下要来了咱们屋里。真是老天开眼。”
禾绾嫣然一笑:“杏枝,你去膳房说一声,我晚上想吃桔红糕,如果膳房没人会做的话,你就塞点银子,就说只是借用他们的东西,你自己做。”
杏枝点点头,转身就一路小跑的没了影。
剩下的元宝和莲枝也是手脚麻利的打扫起屋子。
一屋子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这边的虞氏倚靠在榻上也是小憩了一会儿,刚刚睡醒。
赵嬷嬷听见了动静,掀开帷帐,扶着虞氏做了起来:“娘娘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您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现下还早着呢。”
虞氏眉头微皱的起身:“嬷嬷我睡不着,一睡下就一身冷汗,黏黏腻腻的在身上难受的很。我睡这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赵嬷嬷端来热茶,递给虞氏:“没什么大事,要说有也就是殿下带回来的那两个奉仪有些不安分。”
虞氏接过热茶,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