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眼睁睁地瞧见,身边的小人儿,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像条鱼似的钻进了自己怀里。
禾绾依偎在魏祁的怀里,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开口问道:“妾身出了一身汗,殿下不会嫌弃妾身吧?”
魏祁一本正经地笑道,伸手搂着禾绾:“你都躺在了孤的怀里了,再说这些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禾绾想着反驳,可觉着魏祁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嘴唇嘟起,组织了好几次语言,却不知道说什么。
小手轻轻一扯,将蚕被拉了下来,用蚕被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留一双shi漉漉的眼睛,看着魏祁。嘴上振振有词:“那殿下都这么说了,妾身更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一身汗,争取臭到殿下。”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嗯?”说着,扯下来禾绾挡脸的蚕被,大手一挥,捏上了禾绾的小脸。
禾绾被捏的有些吃痛,不过禾绾也明白,太子殿下这是和她放下礼节和防备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身也捏了魏祁的脸,两人玩闹了起来。
门外的元宝和德顺都红着个老脸,在外候着。
德顺在心里暗暗捉摸,往后可要对这位小主上心些,按着这样的架势,这位小主往后至少是个承徽。
若是个有福气的,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待到殿下登基,怎么说也至少是个妃位。
德顺内心的小算盘是打的清清楚楚的,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往后在皇宫里的日子了。
第二日,魏祁一早就醒了。
睁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怀中的禾绾,昨天夜里,两人都忙活到了后半夜,现在禾绾睡的正沉呢。
当太子这么多年,魏祁早已习惯了天还没亮就醒的日子,望着枕塌边的人儿,魏祁不禁失声笑道。
往日了禾绾表面上都是一本正经的,为人处事圆滑老成的,结果在床榻上的睡姿,真的说不上雅观。
门外的德顺早就备好了一切,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准备伺候殿下洗漱。
德顺刚进屋就瞧见,殿下已经起身,床榻上只有那位卫主子,不过着睡姿,确实是不怎么雅观,一条玉臂正裸露在外边,白的发光。
德顺也不敢在乱看,再乱看就怕脑袋不保了。床榻上只有卫奉仪,那太子殿下呢。
魏祁现在正坐在暖塌上,自己穿鞋袜呢。
吓得德顺头上的帽子都要掉了,慌忙的走上前,边走边惊呼:“我的爷啊,您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在传到皇后娘娘那里,奴才的脑袋就不保了啊。”
这一般的嫔妃侍寝之后的第二日,都是早早的起身,就为了给侍候殿下洗漱穿衣,有的甚至一晚上不睡,就为了第二日。侍寝后第二日,让殿下自己穿衣,德顺还是第一回 瞅见。
德顺被吓得就差当场跪在地上了,做奴才的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上赶着伺候都来不及,怎么能让主子自己动手呢。
况且德顺身份与寻常的奴才不同,在皇后娘娘还是太子妃时,皇后的母家就早早准备了一批人。
为的就是害怕生下皇子后,皇子身边有心术不正之人娇惯皇子,更怕有人蓄意谋害皇子,可以说德顺就是为了魏祁而存在的。
皇后直到当上了皇后,执掌了凤印才生下皇子,皇子满月后,便封为太子,取名魏祁。
按照皇后当时的年纪来说,尚且年轻,已经不小了,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是格外的上心。
魏祁显然是被德顺的这一嗓子给惊着了,看着德顺软着腿过来,魏祁没多说什么,继续穿自己的鞋袜,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眸中充满了嫌弃。
待到德顺走到魏祁跟前时,魏祁大手一挥,便打上了德顺头上代表大总管的太监帽:“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再大点声,母后在奉安殿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说完有扭回头看了一眼禾绾,幸而禾绾昨夜确实是累着了,现在睡的也沉,没被德顺吵醒。
魏祁的动作也不大,德顺的帽子只是歪了一下子,德顺现在的这幅样子,若是让其他小太监们瞧见,保准来没过午时,就能传遍东宫。
德顺也是心有余悸的,看见殿下扭身的动作,就知道自己这是有干错事了,自己一心扑到太子殿下身上,居然忽略了那位卫奉仪,真是该死啊。
德顺呆着脸再一次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咽咽口水,压着嗓子说道:“殿下,奴才该死,还是让奴才服侍你穿衣吧。”
魏祁也没过多言语,转身瞧见床榻上的禾绾,开口问道:“一般的宫中的嫔妃,早起会干什么。”
身为大总管的德顺,对于东宫的一切事务,那是信手拈来,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回殿下的话,按着祖制,一般各宫的娘娘,按着时辰起身,梳洗装扮后,前往太子妃的宫室请安。”
德顺说着说着就顿了下,看着魏祁的脸色无异,才接着往下说:“但是因着宫里没有太子妃,自您有次让虞良娣,帮着打理立冬家宴后,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