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这种巫术是冲着谁来的。
皇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自己所有儿子都防备了起来,唯独剩下的这个女儿,偏偏就是这个女儿,将自己算计的体无完肤。
不得不说魏宛筠的胆子真的大。
魏宛筠拿着针,一针一针地戳在娃娃身上,无声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些日子,魏宛筠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自己的孩子,在梦中,魏宛筠根本看不清自己孩子的脸,只能听到孩子一声声唤自己:“娘亲。”
每当魏宛筠在梦中想要靠近自己的孩子时,就会有一团浓浓的雾,将孩子挡的严严实实,只要魏宛筠上前多走几步,马上就要看清孩子脸的时候,就会从梦中惊醒。
这样的事情每晚都会发生一遍。
魏宛筠已经等不急了,老皇帝一日不除,她就不知道孩子在哪,自己的孩子就会离自己远一些,一日复一日,魏宛筠实在是害怕,魏宛筠等了这么些年,她的耐心早就消磨完毕了。
容贵妃、魏宸、皇帝,这些人就像刺一样,深深地扎到魏宛筠的心里,每每想到自己那个连一面都没有见上的孩子,那根刺就扎的越深。
魏宛筠已经准备动手,拔掉心里的刺了。
魏宛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上的娃娃,知道娃娃的布料有些破损,里面的棉花漏了一些出来,魏宛筠才停手。
仔细算了算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魏宛筠将手上的娃娃,重新放到了盒子里。
魏宛筠这边还没有将东西放回去,门外便传来了窸窸窣窣声响。
“公主公主。”殿外有人在小声地叫着。
魏宛筠不慌不乱地将盒子收好,又找了个布,轻轻地盖在上面。
魏宛筠走到殿门,将门打开,殿外站的是两名穿着太监服的人,一个高些,一个瘦些,瘦的这样一脸胡子,胡子多的让人看不起他的脸。
两人的太监服都有些不合身,但在夜晚也看不出什么。
“进来吧。”
两人便进了屋,个子高的那个,仿佛是经常来魏宛筠这里的,而旁边的那个矮的,对屋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迷茫的很。
两人直接开门见山,高的那个先开口:“公主,章太医让奴才告诉你,一切都同您想的一样,皇上的身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魏宛筠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以老皇帝的身子骨来说,他死是早晚的事,所以魏宛筠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他的身子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你就告诉我,若是没有太医医治,他还有多久。”
个子高的那位太监犹豫了一会儿,悄声开口:“章太医说,皇上现在的身子若是不把脉,根本瞧不出皇上身子真实的情况,章太医还说,若是没有外力的干扰,加上皇上不规律的作息和不节制,最多最多,不超过两年。”
这名太监说的不假,现在皇上的身子消耗着自己的老底,可他的老底就那样,章太医说的两年时光,还是往长的说呢。
这几年皇上仗着朝廷有人主持大局,便放纵到了极致,原先皇上的三宫六院就人满为患,内务府今日给这位娘娘想封号,明日为那位娘娘缝制晋升礼服,内务府上下每个人都恨不得张八只手。
这些年皇上宠幸的妃子也不少,遇见自己看上眼的,就收了,有的将人收了之后,连个最末等的位份都混不上,可想而知,皇上的身子到了何种地步。
魏宛筠摩挲着手上的玉镯,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同先前有人禀报的时间,相差无几,可魏宛筠已经等不及了。
“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个子高的太监点了点头,指向一直锁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矮太监。
矮的太监会意,按着宫里的规矩,重新对着魏宛筠行了礼。
矮的太监行完礼之后,便将东西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了魏宛筠。
魏宛筠不知道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手上的东西掂起来还是挺有分量的。外面还有一个红布,将东西盖的严实。
魏宛筠将外层的红布打开,终于瞧见红布里面的东西。
五六颗黑乎乎的药丸,安安静静地躺在红布上。
魏宛筠不解地看向矮的太监。
那位矮的太监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回公主的话,公主唤我李恩便可,李恩便是公主想要找的人。”
魏宛筠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李恩一圈,倒也不是魏宛筠不相信还是什么的,主要是李恩这幅模样真的不像道士。
眼前的这个道士,一身不合身的太监服,脸上的胡子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这幅形象,魏宛筠真的没有将他同那些道骨仙风的道士们,联系在一起。
李恩也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吓住了魏宛筠:“公主无需在意我的形象,这样纯属无奈之举,皇宫戒备森严,若不乔装打扮一番,公主根本见不到我,公主只需知道,您手上拿的东西便是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