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绾细细回忆着,一条帕子是禾绾自己的,一条是段良娣递给自己的,还有一条便是方才秦氏递给禾绾的。
其他两条都没事,因为现在已经是禾绾的了,至于秦氏给禾绾的那个,禾绾也不清楚那条帕子还有没有用,要不要留,所以禾绾只能将这条帕子揉吧揉吧,然后塞到了香包里。
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莲枝便扶着禾绾回上林苑。
同禾绾一样的还有段芷,此时的白柒正小心翼翼的扶着段氏。
段芷看着沿路的风景,不知怎么,段氏忽然想起了魏尧那双噙着泪的眼。
“那药怎么还没有效果。”段氏边走边问道。
白柒听了这话,身子也是一愣,白柒也不知道那药怎么没效果,毕竟那药也没人亲身试过。
“卖药的那人说,这药虽毒但少量少量的来,头几次表面上看不到效果,但毒已经到达了肌理,在过些日子药就应该进了骨髓。”白柒硬着头皮解释道。
段氏听着白柒的话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等段氏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变得透亮了。
段氏伸手挡住头上的日光:“让万嬷嬷将那药停下吧,事情不让她干了,钱按着之前说的,再多给她一倍,只要她管好自己的嘴就好。”
白柒不可置信的看着段良娣:“娘娘,咱们做的好好的,怎么就停下来了,那先前的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白柒急急忙忙地劝解段氏,白柒害怕段氏是知道了什么才停下的。
见白柒还想要劝自己,段芷直接拦住了她:“我心意已决,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段氏放下手臂,整个人站在日光里,感受着暖洋洋的光照在自己身上,段氏转身看着白柒:“稚子无辜,我和虞氏的恩怨,会随着虞氏的离去而消散,我和她的恩怨没有必要再去牵扯到其他人,再者说我总是要为邵琦积些福报的。”
看着段氏如此心意已决,白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格外早,可先见的人却总是回来的晚。
禾绾从午后起,便搬来小椅子做到了窗台前,暖暖的晒着太阳,就等着魏祁回来,结果没想到等着等着,就倚在窗台前睡着了。
禾绾睡的正迷迷糊糊呢,不知被谁给弄醒了。
禾绾睁眼才发现原来是魏祁回来了,此时魏祁正拿着毯子想要给禾绾披上呢,可没想到禾绾睡的差不多了,一碰就醒了。
魏祁抵在椅子后,轻轻地用手捧起禾绾的脸,深情地望着禾绾:“怎么在这睡了呢?”
禾绾仰头看着魏祁,禾绾刚醒加上又吹了一下午的风,嗓子难免有些嘶哑:“本来就想晒会太阳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禾绾同魏祁讲着讲着,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害羞的笑了起来。
魏祁看着禾绾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魏祁捧着禾绾的脸,两人的距离不断靠近:“睡了怎么长时间,你身边的人怎么都不提醒,是不是跑去偷懒了,……
“是我不让她们叫我的,殿下就别怪她们了。”禾绾拖着长腔说道,末了还不忘拉着魏祁的衣摆,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孤不是怪她们,孤是怕你身子出问题。”魏祁同禾绾脸挨着脸说道。
“怎么会,妾身身子好着呢。”禾绾这边说着,那边就反手摸上了魏祁的下巴,禾绾感受到魏祁的下巴有些喇手,看来最近殿下是真的很忙。
禾绾的手摸上魏祁的下巴,魏祁也学着禾绾,伸手摸上禾绾光洁的额头:“吹了一下午的风头疼吗?”
“没有嘞,我睡之前戴了一个兔毛额带。”禾绾说着就去摸头上的东西,结果只碰到了魏祁的手,额带什么的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魏祁低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额带,原本白白净净的额带,现在都被染上灰了。禾绾红着脸接过来额带,这样的场景多少有点尴尬。
魏祁拉起禾绾的手走到了檀木桌前,桌子上放了个木盒,木盒旁边还有用油纸包起来的东西,包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魏祁将木盒交给禾绾,禾绾在魏祁的注视下,打开了木盒,木盒里放着的是一颗有冬枣那么大的珍珠。
寻常的珍珠遍地都是,可向这颗这样大的,成色这样好的,可是难得一见。
禾绾好奇的拿着珍珠把玩了起来。
魏祁站在一旁宠溺的看着禾绾:“这珠子过几日找工匠来给你镶到冠子上去,或者点缀钗子也是极好的。”
果然太子殿下就是大手笔,这样的东西怕是连皇宫里都没这种稀罕东西,如今却被禾绾拿了镶冠子,任谁看都都要说是暴殄天物,可谁让人家殿下喜欢呢。
知道了木盒里是什么东西,禾绾就开始好奇油纸包的是什么。
禾绾冒着身子拿过来东西,瞪大眼睛,一脸试探地看着魏祁。
魏祁点了点头,禾绾就高兴打开了油纸。
油纸包的是琥珀山楂,个个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