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绾以为自己只是被那甲鱼汤给恶心到了而已。
魏祁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是个妾身而已,众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也就将目光投了回来,可偏偏就又犯贱的人。
“不知这位美人是哪家的,竟长得如此貌标志。”容贵妃坐在位置上,看着下面发出来声。
要不怎么说这人犯贱,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没有发话,她一个小小的贵妃倒是说开了。
瞧着有人故意往这边浇油,魏祁淡漠地起身,对着容贵妃,皇上,皇后都行了礼:“是儿臣宫里的一名妾室,让各位见笑了。”
这个回答正是容贵妃想要的,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去就蕃了,前不久还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容贵妃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容贵妃现在就期望,在她儿子就蕃之前,其他皇子再出个什么事,这样一来皇上就不会那么注意魏宸了。
容贵妃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好巧不巧,现在就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容贵妃怎么会放弃呢。
容贵妃摆出一副关心人的架势:“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啊,是身体不适还是这甲鱼汤不符合你的口味。”
容贵妃没有去理会魏祁,而是对着禾绾说话,都这样了,禾绾便只能起身。
容贵妃这个话说的真是有水平,禾绾怎么回答都不行。
禾绾若是回答自己身子不适,不知容贵妃会不会叫来太医。可剩下的那个回答更是行不通,禾绾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是因为这汤才吐的吧,要是真的这么回答,禾绾怕是连今晚都活不过去。
禾绾正在思考怎么回这位娘娘的话的时候,没想到这位娘娘已经先斩后奏了。
“哎呦呦,瞧瞧臣妾这张嘴,想来应该没人会对这汤不合胃口,所以定是身子不适才会如此,阿云快去传太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贵妃已经吆喝着叫太医了。
魏祁冷着脸说道:“区区一个妾室,不劳贵妃娘娘牵挂,儿臣回去命宫人随便抓两副药即可。”
“这怎么成,若真是有病了,这病可不能拖,没事的,就一会儿的功夫而已。”容贵妃摆明了是想将殿前失仪的罪名,往禾绾头上扣。
禾绾心惊,禾绾害怕会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殿下。
魏祁回头,朝禾绾看了一眼。
就此一眼禾绾便安了心,禾绾擦了擦手上的汗。
没一会儿的功夫,太医便拿着药盒过来了。
将太医带过来后,容贵妃的奴婢便回到了容贵妃身边,很明显这小奴婢的脸色不太好,小奴婢蹒跚着步子走到容贵妃身旁。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禾绾身上,阿云凑到容贵妃身旁,在容贵妃耳畔低语道:“娘娘,李太医没有按着说的在外面,奴婢找了好一会儿都找到,便只能去太医院随便拉了一个。”
容贵妃向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皇后雍容华贵的坐在风椅上,瞧到容贵妃的视线投了过来,皇后举起桌上的酒盏,对着容贵妃微微一举。
容贵妃一下子便明白了,人是皇后弄走的。
容贵妃的嘴脸变得恶毒起来,端起酒盏容贵妃对着皇后也举了一下,被酒盏挡住脸的容贵妃,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将酒盏放下,容贵妃对着身旁的婢女,低声说道:“无事,太医是谁都不重要,只要那位的身子是正常的就好,这个殿前失仪的名声她是当定了。”
这位太医应该也是个新手,第一次到宫宴这种地方看病,这么冷的天没一会儿太医头上就都是汗了。
太医迎着众人的目光,从药盒里拿出丝帕,将丝帕轻轻搭在禾绾的手上,然后将手搭在丝帕上,耐心地听着脉。
禾绾平静地看着太医,自己的身子好好的,太医能诊出什么来的。
太医听着脉越挺越觉得不对劲,这脉象不是挺好的吗,好好的为什么叫人来诊治呢,难道是自己学艺不Jing吗,太医不相信地又诊了一次。
第二次太医终于听出来端倪,这位小主的脉象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细细一诊才会发现,在这脉象这下还有一个细弱无力的脉象,这股脉象太小太微弱了,以至于太医在头一次诊脉的时候,没有听出来。
太医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再三诊脉,终于确定了,面前的这位小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太医将丝帕收回药盒,起身对着皇上皇后行礼。
容贵妃看到太医起身,又一次的抢话:“结果怎么样啊,身子没有问题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禾绾同容贵妃的关系有多好,才能让容贵妃这样上心。
容贵妃脑海里殿前失仪的稿子都已经打好了,就等着太医先开口,容贵妃才能顺着往下说,容贵妃算计好了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这位贵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太医不知道禾绾的身份,只以为禾绾是皇上的妃嫔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的神情。
容贵妃的话就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