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绶最近也因为受了严刑逼供加上心理负担重而Jing神紧张,一见郁清这般,顿时没命般地用力挣扎,“你......放开。”
郁清没有松手,逼视着他道:“你要再不说,我不得不怀疑是你跟外头的人相勾结偷走了九天灵珠鼎。”
张文绶顿时怒不可遏,耿着脖子道:“你疯了,当我是什么人了?”
郁清冷笑道:“我是疯了,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着,郁清便猛地去掐他的脖子。
张文绶顿时涨红了脸,张大着嘴怒视着郁清。
傅见明赶忙去拉郁清,但是郁清的双手死死地掐住张文绶的脖子,他怎么也拉不开。
宋棠忙站起来说:“郁叔叔别动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他吧。”
郁清不放,仿佛眼前的人是他的仇敌似的。
宋棠:“郁叔叔,您要是真的掐死了他,那案子可就没办法查下去了。”
郁清这才猛地松开手,将张文绶用力一推。
张文绶站立不稳,整个人连凳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傅见明忙将他扶起,道:“眼下查案最要紧,你还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张文绶激烈地咳了起来,咳了好一阵才消停,但脸还是红红的,哑着声音道:“没错,我当晚......确实是有过一小会感觉困极了,就那样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四人脸色微变。
宋棠紧盯着张文绶问:“那时您是趴着睡还是像平时一样坐立着睡?”
张文绶:“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时是靠着椅背的,并且感觉头很重很晕,然后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
宋棠:“大概发生在什么时段?睡着了多久?”
张文绶想了想,说:“午夜时分。大概睡着了一刻多钟。”
宋棠:“醒来后你有没有马上进藏品区去看看?”
张文绶再次红了脸,道:“我当时实在是太难受了,连抬步都艰难,便想着先歇息一会儿再去。后来又想着门都是好好的,且不曾听见有什么声音,应该没有人进来过,便作罢了。”
说到底,他当时其实是太过害怕,怕藏品区内埋伏有人,怕自己一进去便会被刺杀,所以不敢进去,只好在藏品区外朝里张望了一通,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复坐下来了。
然而九天灵珠鼎所摆放的位置被前面几座藏品给掩住了,他当时其实是看不到那个地方的。
他自己当然也知道还有些藏品是看不清的,得亲自进去看了才知道,可是他不敢进去,只好坐下来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里边静极了。
他慢慢放松下来,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可是等到郁清前来交接班时,他们很快便发现九天灵珠鼎不见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张文绶浑身颤抖起来,哆嗦着说:“发现九天灵珠鼎不见了时,我双腿发软,全身哆嗦,为了保命,完全不敢说自己曾睡着的事。”
然后他看了看宋棠,又看了看郁清和傅见明,说:“在那样的时刻,人真的只想着保命,别的都是次要的,望大家谅解。”
宋棠叹气道:“我明白。”
然后她说:“这么看来,那个时段不排除有人给你喷了药或者点了xue,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藏品区将九天灵珠鼎偷走。”
张文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话没说完他忽然哀叹了一声,用手扶额,将自己泛泪的双眼遮住,以免被他们看到。
那是无比自责和痛苦无措的眼泪,还夹着自认倒霉的无奈。
郁清听完他这一番话后终于冷静了下来,道:“那这人要么是和锦衣卫的人联手,要么是有办法将自己隐蔽起来,否则要将一只那么大的鼎从宫里偷走是不太可能的。”
即使会飞,也一定能引起锦衣卫的注意,因为守在皇宫博物馆以及其周边的锦衣卫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不仅武功高强,耳力和眼力也非同一般人。
宋棠揉着额头道:“假如跟锦衣卫有关,那最大的作案嫌疑人便是太后和张公公了,可是他们两个没有作案的动机。”
傅见明也点头道:“确实,他们要用九天灵珠鼎还不容易?直接向皇上借用就是了,哪用得着偷?”
宋棠赶忙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笑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郁清:“那么看来盗贼应该是会点障眼法之类的。”
宋棠:“即便是这样,他也须得知道青铜器馆内的所有暗关密码才能将它偷走。”
而能够知道这些暗关密码的人很少,且他们又都似乎没有作案的动机。
当然,也不排除知道这些地方的暗关密码的人将这些密码告知了偷盗者。
然而这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作案者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想到了昨天跟方桐、方桉探讨的结果——也许作案者想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