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听说你年年过30,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好不容易生下了两个,还又去世了,是您和您夫人自己身体的问题吗?”
“宜小姐,您因为怀孕退出娱乐圈这么久,现在孩子已经去世了,您有再次回到娱乐圈的准备吗?”
“宜小姐,听说您之前就流产过一次,这两次都是因为意外吗?”
席谨忱忽然眸光一沉,宜栖曾经流产过一次,这件事他一直瞒的很好,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了?
他猛低下头看向被自己牢牢抱在怀里的宜栖,忽然,席谨忱心头一跳。
只见宜栖愣了片刻之后,忽然猛地一把从席谨忱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她这突然一声怒吼在空荡荡的墓园里转了三转,终于,所有的记者都安定了下来。
宜栖怒视着在场的每一个记者,她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
“别人的去世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可以作为爆点的新闻吗?你们有没有良心?如果是你们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孩子去世了,你们也能找来这么一群人,对自己进行采访吗?”
“我们是记者,本职工作就是如此……”有人战战兢兢的开口。
有他这一开头,其他的人便也忍不住。
“就是,宜小姐,如果你不想接受采访的话,你可以拒绝。何必如此诅咒我们呢?”
“对呀,对呀,宜小姐,您作为公众人物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被伤害的那个人,经历过所有苦难的那个人,到了最后却成为了犯罪的那个人。
那群人一拥而上,一口一人一口吐沫,恨不得将宜栖淹死,把这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钉在耻辱柱上。
席谨忱怒吼,“闭嘴!都给我闭嘴!洪助理,你还等什么呢?把他们都给我赶走!”
洪助理急的满头大汗,拼命的拦着那群人,可是他也是有心无力。
那群记者根本毫无人性,就像是疯了一般,想要一拥而上。
偶尔有几个还算良心发现的想要阻止自己的同僚,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宜栖看着冷漠的众人又哭又笑,那群人就像是要把她活活逼迫死了一般,在他们眼中,死一个人又算什么呢?
死了一个人,他们又可以多写一篇新闻稿,又可以多赚到一桶金。
他们人云亦云,他们捕风捉影,他们可以把有罪之人推向地狱,也同样可以把一个好人拉落神坛。
而被围攻的那个人就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一般,他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千夫所指,她连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宜栖忽然笑出了声音,站在她一旁的席谨忱震惊的转过头望向她。
此刻的宜栖,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
他努力按住宜栖的手,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
“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可是宜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猛地甩开了席谨忱的手,冲上前,扯过一个摄影师手中的相机猛的摔在了地上。
“你们就这么想逼死一条人命吗?!”宜栖尖声怒吼着。
她指着众人,“捕风捉影,自认为自己抓到了某一个关键点,就可以编出一篇文章来,把他人打入地狱。有罪的人,被你们通篇夸赞还能说出个好来。没有罪的人,却被你们掘地三尺,恨不得连祖坟都抛开,要挖出一点料。你们扪心自问,午夜梦回,真的不怕那些被你们害过的人回来追魂索命吗?!”
宜栖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真愚蠢,真的!你们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脑子,更没有心!你们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人!好啊,你们大可以冲我来,把我这狼狈的样子拍下来给世人去看,拍啊!”
这一次,所有人终于沉默了。
再也没有记者敢上前,对着现在几乎已经发了疯的宜栖提问。
有人庆幸,这些恼人的记者终于安静了下来,也有人用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宜栖。
她如此愤怒,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与颜面,是究竟被人给逼迫到了绝路,还是已经发了疯了?
只见宜栖抢走了那些记者手中的话筒和摄影机,一个一个拼命的摔在地上。
有站在后排的记者见事不妙,早已脚底抹油的开溜。
而有人被宜栖骂了一通,已经完全愣住了,任由自己手中的东西被抢走。
席谨忱并没有阻止她,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这群记者的逼迫已经让宜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她终于是受不住,把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这样也好,这一年多以来,宜栖已经太过于压抑了,哪怕是从此以后,他们夫妻二人遭千夫所指,他也不能让宜栖一个人独自扛着这些压力。
终于,等到宜栖发泄完了之后,席谨忱从自己的钱夹里拿出一张卡来,扔到了众人面前。
“就当是赔偿给你们的。”
可是席谨忱还是觉得这样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