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晃神的功夫,他们也两年没有见了。
这两年,关于席谨忱和宜栖的消息,姜成多半是在网上和报纸上知道的。
看来这两年他们也未必顺心遂意,甚至越是地位高,越是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麻烦和很多他们预料不到的敌对者。
或许比起席谨忱他们,姜成算是幸运的。虽然他现在永远失去了进入医院做医生的资格,一辈子也不能以正统出人头地但好在身体健康。
沈苗苗死了之后,他这个人也真正可以过自己原本普通平凡的人生了。
席谨忱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一次见到姜成,别说是他了,屋内的所有人见到他之后见到姜成之后都不免惊讶了一下。
记得前些日子还有人偶然提起了姜成一次,可谁知道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原本坐在小别墅客厅里,和李承哲正交谈着的宜栖见到有陌生人进来,还以为是席谨忱的朋友或是客户。
可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别人,不就是姜成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未见还,是这么多年来姜成改变了很多,宜栖险些没认出来他。
终于看清了是姜成之后,宜栖就忍不住站了起来,她愣愣的看了姜成,一会儿之后,忽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原来是姜医生。”
姜成对着宜栖微微点头,“夫人,好久不见。”
姜成细细的打量着宜栖,眼见着这个众人眼中受尽了千恩百宠的席家太太,站在影视界神坛上的宜小姐却好像是比两年前憔悴了很多。
虽然平常人看上去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是姜成却能看得出来。
两年以前,宜栖的眼中还带着那种青涩稚嫩的光。
可是现在,她的目光却越发的成熟稳重了。
虽然这是宜栖成长的印记,但是姜成分明能感觉到,其实宜栖是很憔悴的。
这两年以来,姜成在报纸上看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的消息,也知道宜栖没了两个孩子。
若是不憔悴,才是不正常的人。
而小别墅客厅里坐着的这些人也并非是陌生人,都是姜成的旧相识,尤其是李承哲。
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忽然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两年前因为什么沈苗苗的缘故,他们有过一段日子的接触。
记得那时候,两个人都被沈苗苗骗的团团转。
李承哲以为自己是捡到了个宝,姜成更是如此。
他护着自己青梅竹马的沈苗苗,就像是护着命根子一般。
这会儿骤然清醒过来,发现已经是时过经年了。
姜成不敢想象,原来岁月匆匆,竟然是这般无情。
席谨忱把姜成请到了沙发上坐下,可是他一落座,原本正热烈谈话的众人忽然都沉默了。
可能是因为故人重逢,总是想问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席谨忱先开了口,“这两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大家都说你离开江南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成摇了摇头,“我确实是有离开过江南的打算,只不过刚走了两三日,还没到老家呢,就忽然改变了主意。我想着我当时来这里时,为了就是能够出人头地。虽然那时候我也没这个机会了,但总觉得不大甘心,所以就又回来了。这两年以来总是东奔西走的,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工作,一直也不太稳定。”
难怪总也打听不到姜成的消息。他离开了医院之后就没有稳定的工作了,只能到处尝试。
从周边县城的医院到诊所,到药房的导诊,到私人医生,姜成几乎把所有的机会都尝试个遍。
直到近来去了陈家公馆那边做工,才算是稍稍稳定了一段时间。
只是如今看来,那边也未必是一个好的选择。
陈似山看上去一直对席谨忱虎视眈眈的,姜成毕竟曾经和席谨忱有过交集,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总归是要比陌生人之间的交情深上一些。
姜成思来想去的,觉得很多话如果不告诉席谨忱,但凡有一天陈似山把刀子捅到了席谨忱这边,姜成也不会好过。
所以万般纠结之下,姜成还是决定说出来。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姜成并没有勇气,于是他便向席谨忱使了个眼色。
“席先生,方便和我单独谈谈吗?”
席谨忱瞧他,忽然从姜成看似平稳的神色之下看出了一点点古怪,便对他点了点头。
“走吧,和我上楼。”
周阿姨似乎是在给楼上的所有房间进行的大扫除,喷了消毒水之后,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只有一间房门紧紧关闭,姜成不免觉得有些疑惑。
“这里面……”
席谨忱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极度无奈。
“是一位朋友在里面,这些事回头再和你说。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讲吗?跟我来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