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后有一组陈列柜,沈琼瑛绕了过去,看着格子里展示的各种荣誉。
她看到一张照片,是宁睿西装革履在一个礼堂做学术演讲,样貌比现在稚嫩些,但是一样的沉稳、冷静、自信。
宁睿笑了笑,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想摆出来献丑的,只是院长坚持要这样做。院长总觉得他太年轻,不能服众。
沈琼瑛一眼不错,有些羡慕,只是觉得宁医生您很优秀。她的目光一一略过陈列柜上的各种证书、奖杯、荣誉,沉默了。
宁睿盯住她的眼睛,一眼看穿了她的向往、歆羡和失落,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也快要拿到本科毕业证了。云海大很不错的。专升本听说挺难,你这个跳级速度相当快了。
沈琼瑛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以前家里很多中文方面的书,尤其是大学教材,和各种名著,诗集那时候很喜欢那些,又近水楼台,我差不多高中都全读完了。
只不过那时候是作为业余兴趣,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作为自己的专业。
她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打磨自己的笔触,把自己的内心记录下来。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去社会上跟应届生们抢饭碗。
她的目光又停顿下来,落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宁睿在某场比赛后,意气风发挥洒汗水,穿着橄榄球队服在绿茵场上和一群队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宁睿和现在似乎没什么不同,即使是这样剧烈的运动过后,即使满头汗水,依然带着淡淡的厌世笑容,好像对于一切成竹在胸又漠不关心。
这是念书时候的照片,他只瞄了一眼,那时候我还在加州。
当时觉得可能因为压力太大,自己心理也有些不健康,所以想通过运动调剂一下疗效。
沈琼瑛感到有些意外,果然被他成功转移了视线,心理医生也会不健康吗?
宁睿已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当然,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吗。
沈琼瑛又好奇地问,那后来呢,运动有效果吗?
宁睿低头略略沉思,很遗憾,没有。说完后却又微微走神,想起了刚才看到她在花圃里逗猫时身体给出的,不同以往的信号。
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沈琼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确实,心理的顽疾很难找到打开的钥匙。不过我最近在尝试写作记录,您或许也可以试试。
以前的记忆场景本来在催眠后模模糊糊,不去细想,就不会想起来。但是那天做了噩梦之后,我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感觉好像情绪找到了突破口。让她痛苦的同时也有着释放的轻松。
照这样说的话,你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而不该是频发噩梦。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是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事情?很杂乱,很多,很苦手。
沈琼瑛下意识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对心理医生坦诚,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是我们进行到最后一步我无法克服。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像是维护:是我的问题。
宁睿眼底生出了淡淡的不悦。
明明这个尝试是在他之前建议下进行的,但是现在他却有微妙的抵触,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类似占有欲的可笑念头。
他抬头直视着她,带来某种压力:最后一步是哪一步?
沈琼瑛脸色绯红,就是就是这比上一次来时被问的问题还要直接。如果说一个人表里住着两个人,多数人表里不一,那沈琼瑛就是那纯洁无瑕的少数。这无疑就是逼着她内心的人变节赤裸,她实在说不出口。
宁睿走近她,跟她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往她小腹扫视了一眼,他插进去了吗?他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还是说,他射进去了吗?
沈琼瑛捂着脸不敢看他,想要隔开他镜片后的洞察,没、没有
宁睿眼里浮上一层愉悦笑意,不知是为她的答案还是她的羞涩,但依然严肃郑重地警告:沈琼瑛女士,我想你的病情最根本来源于耻感,你远远强烈于别人的耻感。如果你不克服这一点,那恐怕你的心理Yin影会伴随终生,你也会被折磨得不得安宁。
是是吗?她被那后面两句的沉沉份量吓住了,闻言放开了手,露出满脸红霞。
宁睿觉得自己的欲望忽然蓬勃地跳了一下,好像给了他某种枯木逢春的信号。他的眸色欲深,循循诱导:所以,你如果想要克服,就必须对你的心理医生毫无保留。他加重了声音,似乎带着诱导又带着命令:现在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许简单回答有或者没有,大声讲出来,讲出来,你的枷锁就会越来越轻,你就会活得越来越洒脱
他的手臂微微揽上了她的肩,可是她却因为紧张而没有注意,大脑一片空白,逼自己回答:他唔有插进来一半没有没有射进来尽管最后几乎声若蚊蝇,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而说出来后,她的脸褪去了红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