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Jing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Yin道高chao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不排斥跟他履行第二次约定,她更多把宁睿当做一个医生,并不会觉得抵触。但是现在,她确实不想和别的男性亲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
疲倦的大脑无法运作思考,完全没法判断他说的是荒谬悖论还是确有其事,她痛苦地揉揉太阳xue:我没有休息好,我想我需要洗个澡睡一小觉,等醒过来再说吧。
他点点头,为她拉好内室的窗帘,整理好床褥。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这张床除了她和他,没有第三个人躺过。
然而她洗澡时却出了意外,因为被折腾得过于劳累困倦,加上心事重重,以及封闭的热蒸汽缺氧,她洗着洗着扶着墙滑落在地,半是晕倒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动静惊醒,耳边淅淅沥沥的花洒声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宁睿把赤裸的她抱在怀里呼喊着什么,看到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要去检查一下吗?
她疲倦地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太困了以及大脑被强迫不停思考。
他轻轻一笑:可是澡还没有洗完啊,不可以在这里睡。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想试试暂时脱困的方法吗?随即不等她回答,低头亲吻住她的唇。
她混沌的大脑使她迟钝,暂时不能思考这个场景哪里不对。
但本能促使她又开始闪躲,她的身体好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