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沈琼瑛刻意制造机会,沈隐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她的房间。
呼吸一窒。看到她散乱地套着睡裙,床单像是经历了什么摧残,一切都凌乱到不像样。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妈,你又自己弄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她坚持让他住宿舍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是我没有沈琼瑛慌忙扯住空调被盖住自己下半身,眼看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你快把门关上!纪兰亭那么机灵,门关上就能逃走了吧?
沈隐把门带上,走近她身边,忽然蹙眉嗅了嗅:什么味儿?
沈琼瑛脸都涨红了,把被子捂得更紧,我肚子不舒服嘛,就喝了中药结果刚喝完不巧又来了例假可能是嗯,混在一起的味道
沈隐无奈地看着她,看你出了一身虚汗,就是身体太弱了吧,让你不要熬夜你还不听,他上床抱住她,看了看乱糟糟的床单:都这样了你还要自慰一点也不自觉
沈琼瑛尴尬地笑了笑:就是每次来那个时候就很想
沈隐看着这样的她,也挺憋不住的,下体弹跳着蠢蠢欲动。
他不是纵欲的人,但会因为她而打开欲望的闸门。可是她能任性,他却不能,得顾惜她的身体,不能由着她胡来。
他压抑再三,最终只是擒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吻了又吻,一边把手伸进去为她温柔揉着肚子,一边轻轻絮语娓娓叮咛。
纪兰亭本来可以走的,但是他却忍不住贴在她的门外,自虐般听着他们的互动。
他的肌rou都不由自主绷起来,手掌攥成了拳头。
他们其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听起来就是最寻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女人身体不适,男人安慰着为她平复,慢慢叮嘱她不要乱吃药,劝诱她多喝热水,告诫她不要熬夜。
可他竟觉得,这种灯火阑珊中的家常温馨,比之上次亲眼见沈隐迫她亲热还难受。
至少上次沈隐亲她是逾越,是见不得光的;而现在,他却可以正大光明像个丈夫一样,为她安抚而他这个在她身体里留下DNA的始作俑者,却什么权利都没有,只能是个灰溜溜的jian夫。
看起来好像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他不需要这样盗窃来的便宜。
他也想能事前为她打理,事后给她善后。他也想正当出现在她左右。
他原本是怕沈隐对她又做什么,才留下来偷听,可是听着听着又后知后觉,即使沈隐真的像那天一样亲吻爱抚她,他又能做什么?他算什么?炮友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除了跟她做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想要的,仅仅是她的身体吗?他不甘心!
连自己的存在都是卑鄙见不得光,那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在最情浓的时候,她甚至连个以后都吝啬许诺。
他的眼前闪过贺璧、宁睿、沈隐的脸,甚至连他们分别跟她亲热的片段都一清二楚,胶片一样旋转着他们全都是不定时炸弹,不定哪天,就会像他这样,对瑛瑛做最亲密的事,甚至或依仗过往渊源,或凭借现实优势,诱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他被自己的臆想激怒到血脉冲头,身躯僵硬,又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
平复后的心情疲惫且厌世,忽然觉得原本被她满足的身体意兴阑珊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Yin沉,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轻手轻脚离开了。
钥匙的声音都听得到,关门的声音再轻,自然也有声响。
沈隐为她揉肚子的手顿了顿,回忆着自己进门时的动作,门无疑是关上了的。
沈琼瑛躺在他怀里,身子微僵,隔壁回来的好晚啊今天然后又东拉西扯,讲起了隔壁的主妇怎样好怎样热心肠。
沈隐见她又困又乏还在强撑着尬聊,随便嗯了一声,暂且按捺下去哄她入睡。可她的欲盖弥彰仍是在他心底投下了多一丝怀疑。
沈琼瑛怕了纪兰亭了,任谁被这样结实得像头老虎似的男孩子没完没了地缠着做,也要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吃中药了。
好在之后几天,纪兰亭倒是挺乖的,没再缠着她求欢。但他的情绪似乎换了种渠道,恨不得24小时黏着她聊天,从起床到睡觉,从吃东西到上厕所,事无巨细都要互相汇报。
汇报就汇报吧,言语间还总是幼稚执拗地一口一个你老公我,极度找存在感,搞得沈琼瑛哭笑不得。为着不要东窗事发,她央求纪兰亭不要这样说话,免得被小隐发现了,可是他却意外地坚持。
沈琼瑛琢磨了两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缺乏安全感吧?以前她只知道女孩子容易粘人,没想到男孩子也是这样。心里好笑之余,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年乏善可陈的经历和营生都主动告诉了他。并透露她最近早出晚归都泡在书吧里,周末也准备全天候在那里,不会再和小隐多相处,然后准备找个机会就从家里搬出去。
得知了这些,纪兰亭果然消停了许多。
周六早上,沈琼瑛八点到了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