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当,其中一丁姓的家人子得以看清了司俨的相貌。
只见这位年轻藩王的面容匀净无疵,英朗却又不失清隽,眸黑而沉静,五官深邃立体,当真是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孔。
她从来就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虽说抚远王父子在上京的声名很差,都说他二人是杀妻诛妾的jian恶之徒,那丁姓家人子来颍国之前,还曾担忧地同家人哭了一通,生怕自己会被司俨杀掉。
但见他的相貌竟是如此的英俊夺目,好像做他的女人,也没那么可怕了。
使臣见司俨仍保持缄默,便知他这是在同他使上位者常用的权术。
他越沉默,就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甚至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他既为使臣,就断然没有胆小的道理。
上京使臣因而又道:“王上,您可于现下,先赐这些家人子位份,这左数第一的家人子姓袁,她是……”
司俨这时却打断了那使臣的言语,只冷声问道:“是你说的,孤的王后善妒且不容人?”
使臣听罢,连眨了数下眼皮。
他没想到,这颍宫的消息传得倒是快。
使臣亦从司俨的语气中听出了勃然的怒气。
看来抚远王还挺宠爱裴丞相那小女儿的。
那使臣暗觉,司俨实则没必要生气,毕竟这四个女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
便复又正了正神色,道:“这四名家人子可都是太子亲自择选,王后她……”
“孤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说的,孤的王后善妒且不容人。”
四名家人子听着司俨愈发冷沉的声音,俱都有些懵然。
这王上连看都不肯看她们半眼,怎么还在一直质问那使臣?
他到底能给她们封什么位份呢?美人还是容华?
上京使臣只见,司俨的唇角微微垂着,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的气场立即便弱了几分,回道:“臣……”
司俨没让他继续说话,只冷声质问道:“裴氏是孤的王后,也是丞相之女,大梁的县主,你一小小的使臣,哪来的胆子敢去冒犯她?”
使臣的额角被吓出了冷汗,只听司俨复又沉声命道:“带着这四个女人滚回你上京去,告诉太子,这些都留着他自己享用。孤不缺女人,孤只要王后一人便够了。”
他这话的最后一句,大有挑衅之意。
使臣不禁想起,这裴王后,原本就是司俨从太子的手中抢回来的。
便又摆出了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铿声道:“抚远王殿下!您虽是颍国君主,但是太子毕竟是大梁储君,也是未来的大梁天子,他为君您为臣,既是他赐您的女子,您不能不收!”
实则司俨自小,就不甘屈居于阏临之下。
使臣的这句话,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司俨的自控能力一贯强,他并未因此流露任何怒态,周身散的气场却依旧Yin沉可怕。
“再不滚,孤不介意多杀几个人。孤若真把你们都杀了,上京的太子也奈何不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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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俨归至青光殿后,便被绛云告知,裴鸢回殿后一直缄默地站在书房的窗前吹风。
且小姑娘也很愤怒。
司俨知道裴鸢自幼被娇养长大,没怎么受过委屈,那使臣又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且咄咄逼人,裴鸢也一定是被他气到了。
司俨因而不发一言地进了书房,亦从小姑娘的身后,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中一带。
裴鸢觉出腰间一紧,鼻间也沁满了熟悉的柑枳香,便知是司俨回来了。
司俨这时低声问道:“被那使臣气到了。”
裴鸢挣开了男人,随即也转过了娇小的身子,看向了他。
见裴鸢仍被气得瑟瑟发抖,就同只即要炸毛的小猫似的,司俨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她并未来月事,气性怎么还这么大?
而且,她这怒气,还像是对着他生的。
裴鸢暗暗舒了口气后,便娇滴滴地问向身前的男人:“王上准备给那四个家人子赐什么位份?”
司俨听裴鸢竟是唤他王上,不禁单挑锋眉。
小王后竟也开始吃他的醋了。
实则这时当,那四个家人子早便离开颍宫,且已在归返上京的路上了。
司俨难能得见裴鸢这副模样,便假意反问道:“那王后,想给她们赐什么位份?”
裴鸢一听这话,小心脏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那几个女子确实颇有姿色,司俨难道真的要收用了她们吗?
小姑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金豆豆也一滴又一滴地往眼眶外汩着。
司俨见她如此,心中自是一慌,他忙要将娇人儿抱进怀中,再好好地同她解释。
裴鸢却于这时攥起了小拳头,力道不轻地往他的身上砸着,很是抗拒他的碰触。
小美人儿边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