狵辛握住他乱晃的脚踝。
那人站起来,不在意他持剑,经不了几次躲避,便将利器挑去,面色惨白的青年捂着虎口,在铜音中不甘倒地。
深灰织毯上雪一样的人儿不愿搭话,手指嵌入软毛里,抖着身子,唯愿离得远些。
狵辛狵辛,早该反应过来。
有脚步声。
被入侵内处噬咬,比之外伤明痛更让人难以忍受,也不知被刺激了何处,竟让双目泪落不止。
“疼....”
小公子咳嗦着,声带被玩.弄得微哑。
他趴在昂贵的手织毯上,四肢受袭似的收缩着,神情茫乱,双手覆在胸前,不知想护着什么还是挣开衣物束缚,咬着唇瓣细声嘶鸣。
狵辛应声。
男子的面容仍旧冷淡,黑眸难掩惊惶,却不再泣泪。
她按压那精致的喉结,任其忽左忽右被下压入深陷的颈窝。
小几上横放着的玉鞘短剑被拿起来,叶玉罄握柄抽出,却是斜斜指地,半点不敢对上轻捏手腕的狵辛。
“怎会...”流泪?
暂且不去想何关日后之事,巨痛停歇的片刻,叶玉罄便用恢复些的气力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女子,赤着足尖躲到房间最远一侧。
叶玉罄没什么反应。许是疼痛让他无瑕顾及太多,近乎失明失聪的错觉下,腹腔驱使呼吸的速度,发热的温度,麻木的肢体皮肤,都一点一点变得鲜明起来。
这人很高,不瘦弱,一头青丝束起,甚至凭白露出几分血腥气,却是个女子。是....谁家儿女?
叶玉罄咬紧的唇角漏出一缕痛.吟,本能似的蜷起身体。
“本王允你离开。”
叶玉罄瞧她一眼,顿住言语,像是明了什么般冷冷闭嘴。
书生扮相的竹纹外衫在适才地暴行中挣落一半,背身卡在了手臂关节处,倒让叶玉罄挣扎愈发困难。肩颈低落,斯人落泪,是诱.人的献祭姿态。
任凭叶玉罄慌乱中摔青了手腕,拖着人施施然椅到榻上。
人将那男子送去休息。
叶玉罄偏开头。因疼痛而酸软无力的双手推拒着靠近的身体,刚扳开些通路,就全力支起身体,试图从褊狭的角落逃离开。
“........王爷何必辱杀草民。”
“明日午时,本王会派人护你回钦日潭。”
狵辛低着头,手压在刀背上,不见什么动作,剧痛就使貌美的青年弓身卧下。
他没有等来偷袭对象。
她将浑身无力的青年抱起,顺手抚过笔直的颈骨骨节。
“听墙角非君子所为之事。”
来人的鞋履停在脸侧。佩玉轻响,杂糅似铜钟的鸣声,那手抚上脸颊,又湿且热,叶玉罄打了颤,才发觉颊上已是泪流。
下一刻却无法自控的轻泣出声。
“....武尔王爷?”
“何需忍耐,”身着朱红裙装的女子专注的审视他被迫仰起的脸,明艳妆容,说着恶鬼之语,“卿哭起来国色天香,可是旖旎难拒。”
在此之前,凶手是女子这种判断曾让叶玉罄松了气力,便是有同谋,他的优势仍旧占大,直至发现没有旁人,也无论如何都扳不开女子的禁锢。
“不...”
叶玉罄浑身发抖。
狵辛应这邀吻上背颈。
“本王在公子身上下了毒。”她将人顺到榻上,锢了动作,欣赏青年红透眼尾再被泪水浸湿,凌弱的景色,“这样很美。”
胸口突兀、剧烈的疼痛袭卷而来,双腿便也跟着失力跪下。
“还会说别的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疼....停下....”
“叶玉罄,哭出来。”
疼。
武尔王爷兀自下了令。
狵辛被闹得得了趣,顺着他的力道移开些位置,正等着美人动作,就见叶玉罄半起了身子,跌跌撞撞似是想逃。
就见那提袖掩面的男子颤抖着启了唇,乌发散乱,挣扎的力度却迟疑不少。
“请放草民离开。”
又一次催动种在叶玉罄胸口红豆上的蛊,倾听刹那间身下人用清冷声调哑声哭泣。
当朝没有异性王,唯一的王爷还是是陛下胞妹狵辛公主战退鲜蒙求来的赏赐。
在佑武王府寻一把武器并不是什么难事。
有条不紊,缓缓靠近的,叶玉罄抓着手中的玉簪,垂着眼帘,冷淡面容细细绷紧。
“卿可要做好准备,日后见到本王哭上一哭,可免去许多烦事。”
“初次是该长些,为了巩固成效之用。至于日后用多长时间....就看卿表现了。”
玉簪落地。
那朱蕾终究不是承.宠之物。
而这感受还在不断加重。每每更疼一些,狵辛都会出声,威严审视的调子,携着主人漫不经心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