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府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阿福想了想, 回应道:“奴婢平时主要负责奉茶。”
说完后阿福又加了句:“还有喂鸟。”
太后疑惑,“就这些?”
“是。”
闻言,太后蹙着眉点了点头,“那季之会让你进屋伺候吗?”
季之?
一旁的杜嬷嬷笑着道:“是聿王的字。”
闻言, 阿福恍然大悟, 却又在后面几个字打了盹。
进屋伺候?
阿福有些茫然, 太后想了想, 解释道:“就是贴身丫鬟做的那些。”
贴身丫鬟做的那些?
阿福想了想, 估计就是小五哥哥平常做的那些吧,阿福点了点头, “会。”
闻言,太后笑了起来,“好啊好啊。”
虽然阿福人小了点,但也好在是个姑娘不是?
一旁的杜嬷嬷打趣, “太后娘娘,王爷还小, 您也别着急。”
太后点了点头,一脸淡漠,“哀家不着急,就是睡不着。”
您都睡不着了还不着急?
主要是王爷年幼时做了些让太后头疼的事, 光禅大师曾经批命,说王爷是天煞孤星。
太后可为这个称呼郁结了好几年了,光禅大师是清辉王朝第一大师,他批命的话句句应验。
虽然这几年来太后也曾好几次召见光禅大师,却都无疾而终,自那以后,光禅大师就好似人间蒸发,半个人影儿都没见了。
要说王爷如今也不算大,还不到弱冠之年,太后不应该这么着急,可就是这么个称呼,再加上王爷年少时曾做的混事,这才让太后担心不已。
这么多年来,时时关注着王府,可就是因为时时关注,才晓得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王爷和哪位女子走的近,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可把太后吓得不轻。
连太后送的教习丫鬟都不知被丢在哪个旮瘩角了。
如今好不容易听说拂尘院进了个姑娘了,虽然是个小姑娘,却也好歹是个姑娘。
阿福一头雾水,什么都听不懂,只晓得太后在听到了她说的话之后心情好了起来,也或许太后是真的心情好了,连说话都带着笑意,语气也随和了不少。
“涟韵,你去吩咐膳房做些茶花糕上来,这丫头一路累了,填填肚子。”
太后身侧的姑娘点了点头,行了礼,“是。”
便笑着退了出去。
阿福立在屋子内,涟韵经过了她,一股幽香袭来,阿福随着香味望了过去,背影翩跹,青丝飘扬。
端庄秀丽,美丽动人。
不到一刻钟茶花糕便做好了,刚一端进屋来,阿福便嗅到了一股花香,浓郁迷人。
太后笑看着阿福,温声道:“丫头,饿了?去吃吧,这茶花糕是江南的师傅做的,很香甜。”
阿福犹豫了一会,杜嬷嬷笑着走了上来,拉着阿福到了一旁的桌子处,阿福坐了下来,见此情况,太后又道:“不用多礼。”
阿福有些犹豫地接过了杜嬷嬷捻的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口感酥脆,香气袭人,阿福没忍住又咬了一口,瞧见这模样,太后笑了起来,“涟韵,吩咐下去,再准备些糕点上来。”
涟韵笑着点头,“是。”
殿内的气氛别样的轻松,阿福吃了几块便有些小饱,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到屋子里涟韵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太后笑个不停。
等赫璟过来的时候便瞧见坐在桌子前吃糕点的阿福,眯着小眼,很是享受。
莫名的感觉身上的披风因为雪融化后增添的shi气更为沉重。
太监尖锐的声音同时从殿外传了出来,“聿王到。”
太后的笑声戛然而止,阿福吃着糕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都望向了门外。
这还是阿福在这三日里第一次见王爷。
像是踏着风雪而来。
一袭白色披风,身姿挺拔,眉眼俊雅,途经的风雪落下了痕迹,面容清白,及腰的长发微shi,背如孤松,路过阿福的时候目不斜视,阿福却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的shi气。
“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回眸,瞧着一段时间不曾见到的小儿子,面容似乎又清瘦了些。
“到母后这儿来还这么多礼。”
屋子里的下人连连行礼,阿福也起身跟着行礼,“奴婢拜见聿王。”
“免了。”
赫璟走到一旁的凳子处坐了下来,身侧的小桌上正是放着太后赏赐给阿福的糕点,阿福乖巧的站了起来,赫璟扫视了眼,便坐了下来。
太后道:“哀家不是听说你去别庄了吗,怎么来这儿了?”
赫璟不曾犹豫,“皇兄急招,儿臣便回来了,今日前来,是想来探望母后。”
听到赫璟这么说,太后明显的高兴了不少,一旁的涟韵道:“太后娘娘,聿王殿下赶的急,身上都shi了,以免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