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些许疑惑,她不就是出去一趟,能有什么事儿,却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
闻言, 竹满松了口气, “你也是的, 怎么和李柔一道出去呀, 几年前吃的亏忘了?”
竹满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那事,恰好, 当时他就在李婶的院子里,也算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
何况,竹满也在李婶身边待过几年,他也是恰巧因为那事儿才被调到拂尘院的。
所以李柔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本以为阿福会记恨李柔, 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跟着她一道出去了。
竹满担心,难不成这丫头将几年前的事儿忘了?
阿福少见的掩嘴笑了笑, 神色揶揄,竹满正被阿福这笑惊艳了,便听见小姑娘含笑的说道:“竹满哥哥,你一个大男子这么说一名女儿家不太合适吧。”
竹满表情尴尬, 的确不合适,显得他很八卦似的,不过他向来不拘小节,说女人怎么了?
但阿福这个小没良心的,她这么说便惹竹满不乐了,当即怒起了脸,“嗨,你还笑,我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好。”
阿福打趣过了,也不故意惹怒他了,笑了笑道:“多谢竹满哥哥关心,阿福心里有谱,别担心。”
竹满狐疑的看了阿福一眼,“真的?”
阿福点头,“真的。”
这么说竹满也就放心了,阿福交谈了几句便走了进去。
她不是当年的阿福,有些事情逃避解决不了。
这几年她在拂尘院里,李柔不是没来找过她,竹满也常跟她说李柔来拂尘院找过她,她逃避了五年,李柔便想尽办法在拂尘院外蹲守了五年。
好几次阿福听到了声音但却没有转过身去,只是快步进了拂尘院。
但阿福自个儿也知道,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总不能一直逃避李柔,不见她。
何况如今王爷要去西北了,与其如此,不如了解一下李柔的用意是何。
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李柔,只是她胆子太小,负不起责任罢了。
阿福想好了,她如今因为在拂尘院有王爷庇护,所以李柔不能进来,可等到王爷去西北了,便没人护她。
所以她得自己面对。
李婶被收了权,虎娘也与她说过几次,阿福心理也明白,李柔找她,是别有用意。
若真的只想赔罪,那便罢了,几年前的事儿阿福也可以既往不咎,若……
另一头,李柔一路魂不守舍的回了院子,刚进院子口,李桂枝便瞧见了,忙走近,拉住李柔,语气急切,“今日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李柔被李婶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抬眸看去,眼泪便唰唰地落了下来。
“呜……娘……”
李柔突如其来的咧嘴大哭吓得李桂枝手足无措,这才揽住身子软的往下缩的李柔,蹙眉道:“怎么了?”
李柔一边摇头一边哭,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怪你……都怪你……”
李桂枝眉眼冷冽了起来,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当年的风华不存,但气势却还是有。
这几年王爷将她困于这院子里,进宫不能,见太后更是不能。
她什么法子都想不到。
府上的下人都是一个个扒高踩低、欺软怕硬的主儿,早些年巴结她的人早就看不起她了,这几年受的委屈,如今只能依靠柔儿,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哪怕是再怎么憎恨阿福,也想要让柔儿去接近她,当垫脚石也好,却没有想到今日回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李桂枝咬牙切齿,渐渐握紧了拳,“是那个小贱人欺负你了吗?”
李柔也不知是在点头还是摇头,哭个不停,李桂枝看的心烦,突然大吼一声,“哭什么哭!”
李柔的哭声被吓住了,李桂枝松开了李柔,任凭她倒在地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连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都能欺负你,还指望你能办大事,我们娘俩东山再起,你……你要气死我。”
李柔愣愣的看着她娘,李桂枝发起火来李柔还是很害怕的,但是现在心里还有些后怕,瘪起嘴,“……娘。”
李桂枝恨铁不成钢,瞧见远处有人走了过来,李桂枝转身道:“滚进屋。”
李柔乖乖的爬起身进了屋,李桂枝关了门,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欺负你了?”
李柔擦干净了眼泪,此时恐惧的内心已经缓和了不少,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倒也不是。”
李桂枝蹙眉,“那是怎么回事?”
李柔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就一阵后怕,后来她一个人回了王府,没敢继续和王爷一道回府。
“我今日遇到了阿福,还遇见了王爷。”
李桂枝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拦住李柔的肩,“这是好事啊,然后呢,王爷有没有注意到你?”
李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