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拉上了她的红马。
岁月便如红马飞奔,疾驰而过,他们就这样走过了十八年,走到了今日这般不堪的境地。
虞文礼看着待要张口的林若男,心中立刻升起了巨大的不祥之感,他想去阻止,可是来不及了。
他听见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虞文礼,我辜负了十七年的光Yin,去做你的贤妻良母,勤勤恳恳的为你们虞家当牛做马。
如今我厌了,倦了,你今日签了和离书,下午我让人把我东西从虞家搬出来,留五万两银子给你,就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林若男拔下头上的玉珠钗:“这是当年你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今日把它还给你!”
虞文礼当然不接,林若男便把珠钗轻轻放到桌上,不料它竟一下断为两截。
断钗即是夫妻离别,此乃天意!
林若男站起身,看都不看虞文礼,转身出了屋。
虞文礼想去追她,可是她的红衣,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刺得他睁不开眼,烧得他不敢靠近。
但他哪肯和离,女儿、妻子不肯理他,他便急急的去找江泠。江泠是个王爷,必不会像内宅女子这般不懂事理。
可等他见到江泠,江泠连眼皮都未抬,只道:“此事我已知晓!”
虞文礼急道:“那还请王爷劝解王妃娘娘,让林氏赶快离开王府回忠平侯府。”
江泠冷冷道:“林夫人是我的岳母,她在王府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本王倒是劝你赶快签了和离书。以后不准再来王府。”
虞文礼惊得呆若木鸡,原来平北王已经如此厌恶了他。
这边虞晚晚搂了林氏的腰:“娘,你今天真帅!就是可惜了那五万两银子。”
帅?这是什么词?
林氏笑:“花点小钱,尽快解决事情最重要!”
她现在就是看那一家人恶心,否则她必要回去大闹一场的。
虞晚晚也知道,母亲这也是为了不想给她找麻烦,影响了她平北王妃的声誉才拿出钱的。
奈何有些人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虞文礼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虞老夫人见又是儿子一人回来,林氏竟敢还不回来,便不由得大怒。
但问儿子,儿子只说一句,林氏要和离,就把自己锁到房间里再不出来。
下午,便有王府来人拉林氏的嫁妆。
林氏离不离开,对虞老夫人来说那是她和儿子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但林氏的百万嫁妆,那就与她有关了,这是虞府的钱,林氏想和离,就想拿五万两银子打发他们,那不是做梦吗?
虞老夫人看平王府的人,一箱一箱从林氏的私库往外搬东西,就像在掏她的心一般,“你们这帮人不能这么干,你们快住手。”
但王府来的都是江泠的亲兵,一个个凶神恶煞,谁听她的,侯府的家丁都不敢上前拦。
大房的李氏也是着急啊,他们一家人现在都是靠林氏来养活的,林氏要把钱都拿走了,他们怎么活?
李氏忙道:“娘,我们去平北王府找林氏,她这样子不尊女戒,还想和离,不可能!她要走,也得是我们虞家休了她。”
对呀!休妻不比和离,林氏被休,就不能拿回嫁妆了。
等虞晚晚听了下人的禀告,她真没有想到虞老夫人竟跑到了王府门口来闹。
平北王府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老百姓。
而虞老夫人由李氏扶着站在门前,是顿足捶胸的大哭道:“林氏,你这个毒妇,我们虞家哪里对不起你,女人三年无所出便能休掉的,我们虞家仍敬你是主母,让你做侯府夫人,而我这做祖母的,现在就想着能有个亲生孙儿承欢膝下!我这念想有错吗?!
各位街坊们,你们评评理,她现在不能生育了!还嫉妒成性不准丈夫纳妾,她这样子就是断了我们忠平候府的香火!
我儿忠平候为了她,十七年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子,现在为了传宗接代,才纳了一个妾室,这毒妇便不依不饶,不让妾室进门,还要和离,坏我儿的名声。
这样的毒妇,我们虞家是不能要了,但这一次是我们虞家休你!
你以为你躲在王府里,有个做王妃的女儿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朗朗乾坤,人可是要讲天地良心的,你躲不了,你给我出来,拿休书!”
围观的人是议论纷纷,“诶,你看这老夫人多可怜。”
“男人纳妾,自古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纳妾是为子嗣传宗,忠平候夫人太过分了!
”对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平北王妃竟然黑白不分的包庇她母亲,不应该。”
“嘿,说不定平北王妃与她娘一样,都生不出来,所以才这般维护!”
虞老夫人听了周围人的话,心中得意,更是来了劲头。
她正哭闹这呢,王府大门开了,率先走出来的便是林若男。虞老夫人和李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