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正是许岁之送项链,受伤,他送许岁之去医院,并照顾了他一整夜的画面。
苏潼一句话也没说,身形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垂着眼,坐在夜色中,冷的像霜。
祁渊捂着发热的眼,半天才跪坐在苏潼脚边,小心的靠在苏潼腿上,虔诚的虚虚拢着苏潼的双手,
眼神哀凉,声音嘶哑,“潼潼……回去吧……他不会回来了……他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你回去休息……不要等他……别等他了……”
可是苏潼听不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尊僵硬的雕塑。
祁渊心里疼得厉害,眼泪一直在无意识的流着,他明明在靠着苏潼的腿,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离苏潼越来越远,那种感觉,冷的他像是置身于冰窖,汲取不到一丝暖气。
让他绝望,让他无能为力,让他濒临死亡,只能一个人品尝绝望的苦和涩。
一直等到第二天天色破晓,青年祁渊才抱着一堆东西进来。
祁渊看见苏潼在冷冰冰的质问青年祁渊,可是青年祁渊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敷衍的解释几句,甚至在看到苏潼冰冷审视的神情时,说出让苏潼懂事一点的话。
这一次,苏潼是真的生气了,青年祁渊似乎意识到了一点,努力的逗苏潼开心,却被苏潼漠然无视。
并且在青年祁渊不小心失误掉下窗户时,质问祁渊,是不是在许岁之的事情上装傻?
祁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浑身冰凉,他太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他疯狂的冲上去,想要捂着青年祁渊得嘴,卑微而绝望,恐惧极了,
“不……不要说……不要说……别说……”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别说……”
可丑陋而肮脏的话语还是从青年祁渊的口中说了出来,祁渊不敢回头,不敢看苏潼,
他无力的垂着头,听见苏潼给了地上的青年祁渊一巴掌,气氛凝固而压抑,祁渊木木的站在一边,听着苏潼声音夹着风雪,告诉他别再试图消耗他们之间所剩无几的情分。
祁渊觉得自己似乎要哭出来了,明明苏潼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他,可是他呢?
他甚至从没在意过。
他看着青年祁渊反而好像受害者一样,低低质问着苏潼的那些话,是不是就因为这些小事放弃他们的感情了。
祁渊沙哑的笑着,笑着笑着声音就苦涩的发不出声,他捂着脸,抖着肩膀痛哭起来。
小事?
原来在当初自己的心里,他和许岁之不知道保持距离,甚至为了照顾许岁之一晚上没回来,这都是小事,反而是潼潼在小题大做。
嗬嗬,祁渊剧烈的喘息着,他咧着嘴似乎在大笑,可眼中的满是凄凉。
那什么叫大事?
什么才叫大事呢?什么对祁渊来说,才是大事?
寂静的气氛一直到他们的私人医生沈江陵过来,替躺在地上的青年祁渊治疗时,才打破了空气中几乎令人窒息的冷凝,苏潼在送着沈江陵出去后,回来看也不看青年祁渊,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拉着行李箱想要离开这。
祁渊想要拉住苏潼,他心底在哀鸣,哀求的看着苏潼,他无视着沙发上青年祁渊那些可笑至极的话,因为他知道,潼潼这一走,再也没回来过。
潼潼……你别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走……
潼潼……这是你的家啊……你别走……
潼潼……潼潼……
祁渊看着苏潼冰冷的眼神,四肢五骸都仿佛浸入了冰海,为什么,为什么让他回来见证了一切,却不给他挽回的机会,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一定是吧,上天让他回到过去,让他见证了过去的自己,究竟有多愚蠢,有多可笑,也让他见证自己是多么的活该。
可是,苏潼还是走了,义无反顾的走了,祁渊不想在看到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他急急忙的跟在苏潼身后,看着苏潼一直冷着脸订房间,进房间,最后一个人闭着眼半躺在床上,手臂随意搭在额头上,气息悲哀。
祁渊就站在苏潼的上方,眼底浸满了悲伤,眼底心疼,他犹豫着伸出手,虚虚抚摸着潼潼的的脸,指间虚无冰冷,他想起他们在一起时,触碰着苏潼温热的脸颊时的情景。
只有得到过,才会知道失去有多可怕,有多痛苦。
祁渊眼底的悲伤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这时,祁渊突然听见遥不还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不开心?”一转头,遥不还已经出现在了苏潼房间内的椅子上。
祁渊已经知道了遥不还的身份,知道他这样神秘的出
现很正常,但是依旧厌恶。
不打招呼就进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但是苏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过了一会才看向遥不还,祁渊站在苏潼身旁,听见遥不还对苏潼说,“你要去别的世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