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之,你不会以为,能重生的人……只有你一个吧?”
话音未落,裴轻舟猛的打开门,许岁之一个踉跄,甚至还没来得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阵阵乱七八糟挤挤攘攘的脚步声和兴奋中夹杂着无比振奋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大群人正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就像是看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一样,眼里放着惊悚的光,争先恐后的朝他奔来,
“在那,他们在那。”
“快看,人在那,快过去看看。”
“走过去看看,快走过去看看。”
还没等许岁之反应过来,这些人已经牢牢的堵在病房门口,眼中放着可怕的光芒,每个人都争先的拍摄着许岁之,话筒也争先恐后的朝着许岁之伸过来,许岁之惊恐地看着他们,摄像的闪光刺眼而闪烁着,许岁之徒劳的想要挡住自己,
“许岁之先生,听说您就是最近大火的养子卷钱失踪的主人公,对吗?”
“还有还有,许岁之先生,我们还听说你在被收养之前只是个孤儿,你能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吗?”
“对啊,许岁之先生,你跟我们说说,当初你养父的病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对啊对啊,而且许岁之先生,听说你回国之后也从没找过他们,是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砸在许岁之头上,不仅仅这些记者,就连相隔不远的医院人员,还有无数的病人家属,都聚在不远处,鄙夷的对着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那一道道光想要从里到外把他穿透一样。
甚至还有人高高举起手机,似乎在直播一样。
他不要,绝不要,绝对不要再见到这样的眼神。
许岁之紧紧捏着病房的门,指间泛白,极力的反驳,来不及反应黎行安也重生了的事,声音尖锐至极,“不,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虐待我,虐待我,打我,还有我养父,猥亵我,没错,他猥亵我,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外面的人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眼睛发亮,
\"许先生,你能说的准确一点吗?\"
“没错,许岁之先生,请问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吗?”
这些人激动的握着手中的话筒,几乎想怼到许岁之的脸上,可还没等许岁之得意,
“啪”,一道伴随着风声的耳光陡然扇在他的脸上,过于尖锐的指甲甚至划破了他的脸颊,留下一一道道红色的划痕,许岁之的母亲正站在许岁之面亲,胸口剧烈的喘息着,颤抖着放下手。
外面的人静默了一瞬,为首的几位看了眼病房内一直没出声的祁渊和黎行安,祁渊和黎行安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人得到示意,立刻重新兴奋起来,
还有一些人立刻识趣的问着刚出现的女人,纷纷看向女人,等着这个女人开口。
许母的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不相信会从许岁之口中听到这样的污蔑,“许岁之,做人,要有起码的底线。你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这是在给你父亲泼脏水,你说这些话说的时候,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说啊。”
许岁之捂着脸,头偏在一边,瞳孔血丝密布,“没错,我说的没错。”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说,是什么时候,你说!”许母已经彻底被许岁之的无耻和倒打一耙气的脸色通红,差点跌倒。
祁渊在一旁扶着许母,站在许母身旁,看着许岁之,“许岁之,你要多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话都说出去了,许岁之看着身前的这些激动地人,死死咬着牙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以前的事,有谁能查出来,“我没说假话,我说的就是真的,我没骗任何人。”
果然,堵在病房前的这些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祁渊却看着许岁之,“既然你这么说,我从小就和你是邻居,你说,许叔叔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
许岁之紧紧捏着拳头,“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总归有个具体时间吧。”祁渊冷冷的看着许岁之,许岁之撇过头避开祁渊的视线,含糊不清,“就是小时候。”
“什么时候?我记得你小时候,许阿姨一直没出去工作过,只为了你能有个更好的教育,许叔叔连回来都很少,所以你基本上都是和许姨在一起。”
祁渊的话明显让外面的人眼神更复杂,看着许岁之的眼神更加厌恶,许岁之看到他们的眼神,心里又慌又乱,
“我说有就是有,我说的没错!”
许母气的浑身颤抖,很不得上去亲手再扇许岁之一巴掌,却被祁渊拉住了,祁渊拿起手机,看着许岁之,“既然你这样说,我已经替你报警了,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找警察的,请他们找出真相,对吧。”
“报警了?”
“居然报警了?”
病房外的人面面相觑,许岁之也猛的看向祁渊,祁渊没看许岁之,只是在安抚着许母,低低的说着什么。
果然,没等一会,几个警察过来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