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那河铭公司就已经彻底没救,跟本到不了谈生意的份儿上。不管哪种结果,至少这一次,你都不用被杜老头使唤了。”
我明白了张进的意图,他是要我把面临的困境转嫁到宋琪身上,让他们两个互斗直致一方落败,让这件事在我被卷进去之前就宣告终结。这确实是困境之下的一步妙棋,一时之间很难想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我顺着张进的思路琢磨:“可是,宋琪未必会信我。”
“他当然会疑心你为什么要把这消息告诉他,你是杜经理的人,这样做看似对你并无好处。宋琪不是傻子,所以你别跟他绕弯子,直接跟他挑明,就说你跟潘宏季有仇,除了不想看到他事成之后攀得比自己高,也想趁机报私怨。如果他非要追根究底问你们是怎么结仇的,你甚至可以直接说明白原因,就说舒心那小丫头是你亲戚,一家都惨死在了潘宏季手里,还没办法给他送进局子。”
其实我从来没对张进解释过舒心和我的关系,尽管他追问过无数次,但我始终以沉默相对。我不知道在张进的认识里,我千方百计地解救舒心究竟为何。或许他真的以为舒心是我的远亲,毕竟关于童年和家事,我是从来都闭口不谈的。他怎么以为都无所谓,只要他猜不到这同雅林息息相关,我便不会解释一句。
“如果潘宏季被宋琪干掉了,杜经理会不会怀疑是我告了密?”我接着说。
“有可能。”张进把烟头一扔,“可怀疑归怀疑,他不会有证据。再说,从宋琪的角度来看,出卖你没有任何好处,他不仅不会出卖你,还会卖你个人情。跟河铭公司的领头人攀上点儿交情,将来一定会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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