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边上这个家伙歪着头回应了!
注意到蝴蝶忍转过头怒视着自己,童磨的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向前一步站在了蝴蝶忍的前面。
“如果你被杀掉的话,无惨子酱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会和那些家伙一样看着我吗?好想见见啊。”
鬼那尖锐的指尖抚过嘴唇,蝴蝶忍身前的童磨突然向对面的家伙发难,璀璨的冰晶在半空中绽放出莲花的造型。
两个童磨在血鬼术创造的花海间互相攻击,蝴蝶忍只能够通过他们的衣着分辨敌友,而她则挥舞着那把特殊的日轮刀在一边辅助,刀内暗藏的毒素被不断通过伤口注射进敌人的体内。
也许是因为鬼生经历的不同,在一开始鬼杀队这边的童磨要落于下风,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地习惯了战斗的感觉,甚至只是看一遍对面的动作马上就能够加以模仿。
就在两边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边的门被谁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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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女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因为脖子上的伤口,她在神龛里一直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能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小鬼被父母献给了自己。
唯一记得的是,那家伙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此时两双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随便吧,哪一个都一样。”
离她最近的正是上弦之贰,无惨麾下的童磨。
面对这个突然闯进来打扰他的鬼杀队队员,童磨并没有加以重视,他可不知道女人的存在,只当对方是普通的剑士。
所以他马上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蝴蝶忍的身上。
他终于想起来了对方是谁,那羽织和发饰,大概是之前自己没能吸收掉的女人的妹妹吧。
倒是最近才获得童磨这个名字的家伙立马认出了对方,来者正是那对父母无比敬重的神明大人。
虽然父母的长相早就不记得了,但是那颗被摆放在神龛里的头自己可不会认错,那双血红的眼睛曾经毫无感情的注视着自己,即使只见过一次,自己也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神明大人吗?”
他歪了歪头,但却是停下了攻击,把红了眼的蝴蝶忍挡在身后,没有理会对方不解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想起了自己在实验室里的生活。
枯燥枯燥枯燥,连这词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童磨不能够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既然看惯自己的家伙是这么说的,那就这么使用吧。
憎恨憎恨憎恨,所有被他们抓来做人体试验的家伙都把这个词挂在嘴边,不管自己怎么微笑相对,换来的都是这种词汇。
父母没有教会自己感情是什么,研究员也只把自己当作试验品摆弄,身为鬼的同伴没有几个会说话,抓来的家伙也只会重复求饶而已,唯一会和自己聊天的就只有那位难得一见的大人和那个家伙。
关于那个家伙的记忆已经过于久远,童磨一时竟然没能想起来她那时究竟说过什么。
被无视的女人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童磨,对方完全没把女人放在眼里,只是向后挥扇,释放出一片细碎的冰花。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唯恐避之不及,向后撤去,但是女人却没有,她强行扭曲着这幅偷来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冲到了童磨的身后,将日轮刀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女人随后张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那头仿佛有生命的秀发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童磨包裹了起来。
那具被强行扭曲的躯体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一样倒在了一边。
挡住蝴蝶忍的童磨却还在努力地回忆着过去,只在回忆的间隙说了一句最好快点逃跑。
蝴蝶忍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提醒弄得摸不着头脑。
被同一时间转移进入这无限城的鎹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它落在蝴蝶忍的肩膀上大声地说出最新的情报。
“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那是另一个无惨!撤退!撤退!”
“什么?”
还没能理解鎹鸦这句话意思的蝴蝶忍就发现对面那团头发蠕动着缩回了正常的长度,露出里面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她看上去的确和无惨子长得颇为相似,如果那个孩子再长大一点大概会更加相似。
女人正不耐烦地抓挠着脖颈处,一边碎碎念着什么,随后猛地抬起头看向正向后退的一人一鬼。
“你,也别想逃。”
血红色的眼睛,披肩的乌黑长发,明明女人的长相艳丽异常,但不知道为什么,蝴蝶忍却在对方的注视下手脚冰凉,连移动双脚都很困难。
童磨在女人向自己冲过来的瞬间,终于从那浆糊一样的记忆里翻找出了那个家伙的身影。
一个大人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抓住的,活的,下弦。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人类小孩,所以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没有激起对方的敌意,那个女人的眼睛早就因为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