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暖迈着盈盈款款的步子从马车上下来,在连翘的搀扶下朝着海公公作揖行礼。
分明是养在乡下的姑娘,不想竟然如此有礼,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海公公名义上是代替淑妃前来迎接苏文暖的,其实是代替皇帝前来看人的。
淑妃虽然得宠,但是这些年在宫里一直无所出。
后宫每年都来一大批美人,莺莺燕燕,各色各样,总有一个是皇上看的上的。
纵使淑妃有本事,能够拉拢得住皇帝的心。
可是太后那边早就对她格外不满,嫌弃她是个不生蛋的鸡。
至于臣子中也是各自站队,将军那一派最是忌讳后宫魅主。
苏文姝在后宫占了主要位置,加上她家里又是世代经商在江南站稳脚步的,所以她算是妥妥碍了将军那一派的眼睛。
将军先是送了自己的侄女给皇子做内人,那侄女也争气,当年冬就生了个胖小子。
为此,他更是有资格在皇帝面前说些什么。
皇帝还是心疼淑妃的,给她个机会,让她也带自己的人进宫。
其实说白了,最后得了便宜的还是这位皇帝。
苏文暖作为苏文姝的幺妹,同母同父的妹妹,因为小时候身子弱一直在乡下的山庄养着。
苏文姝这些年也是尽其所能给乡下这位幺妹提供衣食,把她养的格外娇嗔。
毕竟,家里有她一个在皇宫这边撑着,其他人足以过上好日子了。
不想,好景不长,她这妹妹终究是要和她走上同一条道路的。
苏文姝特意求了皇帝的恩典,让人去接苏文暖,那就算是给自己造势了。
海公公自打见到了马车后,就开始盯着看,他想看看苏文姝找了一个什么帮手来。
只见眼前的女子身材袅娜,饶是那厚重的衣服也无法遮挡她丰满的身材。
苏文暖生的唇红齿白,一张标志的鹅蛋脸上画着黛眉,鼻梁如雪峰,眼亮如星子,抬眼垂眉间满是风情。
要说淑妃苏文姝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那她这个妹妹也绝对不比她逊色,甚至还自带一种柔媚风情。
九姑娘这是做什么?老奴是来接您的,您可别拜谢老奴,老奴担待不起。姑娘一路上舟车劳顿,甚是辛苦,快快随着队伍回去歇着吧。
海公公说着,他身后的人忙再看了苏文暖几眼。
明眼人都知道那人是画师,要给主子画下苏文暖的画像来。
但是在苏文暖眼里,这人就是再看自己的大白兔。
不曾想,有朝一日一向以小弟弟为骄傲的大兄弟竟然彻底成了大胸弟。
苏文暖心里苦,但她也说不出。
随着连翘从马车上了轿子,苏文暖靠在轿子里面怀疑人生。
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哀怨,眼神含情。
公孙,你说那个小娘子是谁家的?就那个蒲团,我一只手都握不住。
身边穿着一身青衫的男人绕了出来,搭着公孙卿的肩膀议论着随着车队离去的苏文暖。
他语气轻佻,神情放浪,妥妥的一副纨绔模样。
公孙卿不自觉地朝着一旁退了一步,堪堪避开了对方的勾肩搭背。
被这样回避了后,纨绔倒也不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了。
表兄,你莫不是个无情无欲的,那应该去寺庙做和尚啊!难道你不觉得刚刚那个小娘子勾人啊!
纨绔是公孙卿娘舅家里的表弟,姓郑,名文止。
郑文止从小就没什么当大官的愿望,家里因为有哥哥们撑着,他过得倒是悠然自得。
和自己少时一文成名的文武状元表哥公孙卿比起来,他更喜欢研究胭脂水粉和姑娘们的yin唱浪叫。
尽管他如此不思上进,但是依然被两家人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毕竟,比起公孙卿这个每日刀兵书卷,家和公务两点一线的没感情的怪人,家里人更希望郑文止可以带公孙卿走入姑娘的香闺床榻。
哪怕是皇上都会对公孙卿的禁欲开那么几句玩笑。
为此,公孙家的人更是急着给公孙卿开开情窦。
我今日路过花满楼的时候,二楼有个穿着桃红衣裳的姑娘还喊了我。
公孙卿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他该去府衙签退了。
而见他提起姑娘,郑文止马上跟上。
怎么?卿哥这是看上那小娘子了,打算做她的情哥哥?那表弟帮你去办这事,表弟现在就去告诉花满楼的桃红姑娘们洗白白等你!
听到公孙卿提起姑娘,郑文止高兴得好似洞房花烛的人是自己一般。
见他乐不得地端着袖子要去花满楼,公孙卿直接用腰间的佩剑剑鞘勾住了他的腰封。
如果我没记错,那姑娘之前和你云雨不止一次,我看她等的辛苦,喊得心空,你正好得空去看看她吧。实在不成,我这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