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转身的时候有些焦虑地把指甲放在手里啃。
绝对没有证据,不会有证据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种地方又没有摄像头,所以不会有事的,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哪怕是贺三出来当面对质,他都能说对方是污蔑。
贺青离开之后,严歌续终于得空抓住了在他腰上摸了半天的不安分的咸猪手,他被摸得很痒,刚刚差点儿就笑场了,故意沉着脸问:“小朋友,你干嘛?抗议也不用这么个抗议法吧?”
“不是,我怕你的暖宝宝不热了。”贺恒光无辜地把手抽回来,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颠颠地去给他拿羽绒外套披上。
“感觉怎么样?”严歌续问。
“什么怎么样?你是指贺青吗?”贺恒光直接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嫌弃地说:“我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他?敬老院?做公益?捡垃圾?可别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呢。”
“确实。”严歌续看他还算有Jing神,松了口气,身子后倾压在轮椅的靠背上,轻轻咳了两声。
贺恒光很快就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到了九霄云外,巴巴地盯着他问:“回酒店休息吧,这儿的暖气不够暖,我叫宋宁哥来接我们?”
“不碍事,我冬天就是容易咳的,比起这个,不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儿吗?”严歌续眼睛很亮,扬了扬手里贺青交过来的纸质版简历,奖状连带着个人作品,捏在手里就是厚实的一沓,看上去颇有威慑力。
“嗯?”
“你说……他这份简历有多少水分呢?要不要来查查看?”严歌续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贺青在离开面试现场的当晚,就收到了入围第二轮面试的通知,这让贺青忐忑的心情稍微安定下来了一些,看来他的简历还是得到了企业的认可,没有根据的匿名举报,根本对他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但贺青还是不免有点心烦意乱,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说起今天面试的事情。
“爸,今天面试的时候,人力的人说有人举报我肇事逃逸……而且提到了老家和摩托,你说不会是贺三那穷小子举报的吧?”
“贺三?贺三现在在干嘛?你那废物小叔现在都不知道在哪的赌场醉生梦死呢?贺三能想出举报的办法?你小子不会是喝酒喝大了说出去给别人听了吧?”
“那不能啊,爸,我嘴也不至于没个把门儿。现在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我。”
“怕什么,那么久之前的事儿了,哪有证据?”
“也、也是啊。”
“你好好准备面试吧,花了老子这么多钱念书,别白瞎了。”
贺青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找了专业里几个学霸,把第二轮面试的研讨的题目库发给了对方,又附上了一个红包:老规矩,帮我出个方案。
第二轮面试的时间在下一周,今年玩的新花样,是分组的课题研讨展示,给的课题都是实际业务中会遇到的问题,既考验实力,又白嫖几个方案,除了筹办起来麻烦,再怎么也不亏,这次面试相当于比赛,其它同行关注的也不少,甚至为了宣传效果,现场好几个机位对着,可以说是拉满了排面。
贺青候场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上次面试的人力,那人还是坐着轮椅,看到他的时候甚至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被分到同组的人看着都有些讶异,忍不住问说:“4号,你认识他吗?”
被点名的贺青愣了一下,说:“不,不算认识吧,他是上一轮面试我的hr。”
“这都坐轮椅了还要来现场啊?不会是什么领导吧?”同组的人忍不住小声吐槽,却让贺青有些忐忑。
没有太多给贺青紧张的时间,他们组很快被安排进会场,抽签决定了汇报的题目,贺青暗自欣喜,这个题目他觉得抽到的概率大,拿到学霸的方案之后还反复练习几次,让他汇报的话,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小组讨论的时候,贺青有点儿心不在焉,对于他来说反正方案已经是决定好的了,他只需要抢下最后汇报的名额,其他人沟通什么,交流什么,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各位,都交给我就好了,这个题目我刚好准备得比较多,资料和数据也有了解过,按照大家讨论的方案,请相信我可以代表我们组有一个好的发挥。”贺青笑眯眯地请缨,他这种外向型的人在一片技术宅里倒是显得挺扎眼,组里的人眼神交错了一下,有一个女生似乎不太认同,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他们组的人大多是应届,只有贺青一个是有工作经验的,让对方去汇报似乎也无可厚非。
按理来说,小组里的每一个人是可以平均有3分钟的时间展示的,但贺青一上来开出的方案就和讨论的内容是完全不一致的,原定要讲解自己方案的排在第二的女生拿着展示板愣了一会儿,贺青露出了一个有些惋惜的申请,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继续把方案讲了下去。
严歌续不是专业的,只不过来看热闹,没有打分,但他瞥了一下周围的面试官的分表,他们组的分很不平均,都偏向了贺青。
贺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