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晋一摊手,神采得意道:“恒某现在,可是个文质彬彬的流氓无赖!”
宋朵朵面无表情的附和他道:“看得出来!”
恒子晋一笑:“那么,若恒某以流氓无赖的身份邀请小师爷酒楼一聚?不知小师爷可愿赏脸啊?”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倒不是赏不赏脸的问题,而是我要去寻一种药物,没寻到前,实在没时间与你闲话家常。”
恒子晋难得肃然:“哦,什么药物这么难寻?说来听听!”
宋朵朵:“一种看似寻常,却能催化人暴怒情绪的——毒药。”
是夜。
守在院门前的惜念,终于在月下瞧见了一个左右摇晃的身影。
她紧锁的眉头一松,急急迎上,却在临近宋朵朵时,嗅到了她一身的酒气。
“师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宋朵朵打了一个酒隔,红扑扑的小脸嘿嘿傻乐:“野男人带我找乐子去了。”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可嗨了,下次带你一起啊!”
惜念瞳孔地震,嘴唇颤栗道:“野……男人……?”
宋朵朵恍如未闻,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我狗呢?”
惜念还未从上一个信息里回过神来,闻言,懵然回:“师爷没养狗啊?”
“怎么没养,”宋朵朵一把推开了她的拉扯,将双臂伸的老长:“那么大的一只!”
说着,十分笨拙的爬上青石垒成的台阶,呜噜噜的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跟我来,我找他rua给你看!”
…
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议事三人蓦地停下,齐齐偏头看向推门的罪魁祸首。
端坐首位的萧淮北面沉如璧,重重将手中茶盏扣在桌上,语气沉沉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宋朵朵:“嘿嘿~”
萧淮北眉心一跳,心中悠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立在门外的宋朵朵突然展开双臂,大呼:“狗子,妈妈回来啦。”说着,傻兮兮的向着萧淮北狂奔而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萧淮北实在是始料未及,所以未曾闪躲,只不过凤眼眼可见的越瞪越圆。
旋即,两声清脆的啪响落下。
众人寻声望过去时,宋朵朵正捧着萧淮北的脸肆意揉搓:“狗子,你毛呢?”
谁也不知萧淮北现下的神色如何,他们只见到那只被萧淮北攥着茶盏的手,指骨泛白。
“宋、朵、朵!”萧淮北近乎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疯了!”
揉搓着脸的小手一顿,宋朵朵呆呆的看了眼手里捧着的那颗头,片刻后,嘟囔道:“哦,找到了,毛毛被玉冠束起来啦。”
玉簪拔下,三千发丝在众人的注视下翩然垂落,宋朵朵趁机撸了两下,然后回头看着惜念:“惜念,一起来rua啊,手感可好啦。”
惜念不想说话,甚至感觉四肢不听自己使唤了。
而萧宏承与江秋眠则是同款瞠目结舌脸,甚至连手中的茶水洒了都懵然不觉。
终于,头发被rua成一团乱麻的萧淮北忍无可忍,语气沉沉道:“剩下的事,明日再议!”
说完,起身将宋朵朵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众人的视线紧随,均见青丝随风飘扬下的那张脸,面沉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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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年久失修的木门传来了‘吱——’的一声响,一道窸窣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还没醒?’
‘师爷昨晚醉的厉害……’
惜念的声音很轻,说到一半,莫名被打断了,旋即,宋朵朵就听到凳子轻轻放置在床头的声音。
她缓缓睁了眼。
此时天才蒙蒙亮,借着微弱的光,余光瞧见萧淮北端坐在旁,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醒了?”
宋朵朵趴在床上,胸口被压的气闷,而后就是强烈的呕吐之感和胃部的不适。
她试着从床上爬坐而起,伸手摁着头部,试图缓解脑中阵阵的眩晕之感:“这毕竟是我的闺房,大人就这么进来,怕是于理不合吧?”
萧淮北身子一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拄着头,Yin恻恻道:“你把我当人看过吗?”
头重千钧,宋朵朵揉捏了半天,才缓缓将他这话过了一遍脑子。
一通消化后,宋朵朵突然一愣,眼前走马灯似得回忆起了几张‘残暴不仁’的画面。
宋朵朵: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教礼仪、梳狗辫、握爪爪……
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