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他,眼眸中的爱意虔诚至深,他的目光,泛着温柔的潋滟水光将她的一切刻进那双黑瞳之中,恍惚间夜弦的心中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好像爱了她很久,久到让她觉得整条历史长河中都只有他,或许几百年前他的前生,他就已经爱过她了,今生,也未能逃过。
“许愿吧卿歌。”
木卿歌扣紧双手缓缓闭眼,他的愿望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烛火被尽数吹灭,在木卿歌许愿的30秒里,夜弦想起了当初厉偌清吹灭蜡烛的时刻,他那个时候会许什么愿呢?
夜弦起身前开灯的那一秒,木卿歌的声音一点点传来。
“以后你还会陪我过生日吗?”
夜弦笑了笑,也不知道木卿歌能不能看清,“会啊,不只有我,还有阿清,还有风爵,还有堰哥,霍震!”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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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冬夜比S市冷一点,不知为何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光,夜弦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的商场绽放出的烟花,虽说不是为了木卿歌,但这样的漂亮烟花她还是想拉着他看。
“卿歌,快出来看!有烟花!”
男人拿着一条毛毯走了出来,俊逸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蛋糕奶油,他张开双臂将手中的毯子紧紧包裹住少女的身体,她回过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笑意,心中的触动愈加强烈。
“卿歌。”
“嗯?”
男人轻应着她,张开的双臂拉着毛毯将少女的身体完全圈进怀里。他的胸膛不知何时变硬了,他的肩膀手臂厚实了很多,抱着她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夜弦突然觉得木卿歌变了很多,他越来越像厉偌清了,不管是身型还是处事风格,浑身的气势更加邪魅,他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医生,越来越像他的那个称号,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指尖感受着少女脸颊的温度,木卿歌的手指轻轻捻着少女脸上的奶油,她半仰着头看着他将指尖含进口中,樱红色的薄唇微微抿着,舌尖上的甜香勾起了男人一丝亢奋。
“你想知道?”
他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荡漾,低沉性感的声音撩人心扉,夜弦倒是第一次听到木卿歌这样诱人的声音,像风爵,或许是因为他过于禁欲的外表和气质,这样的反差更让夜弦心痒难耐。
“随便问问嘛,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男人在少女的耳边轻笑,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在细嫩的肌肤上,带着探究和逗弄,酥得夜弦头皮都麻了,无时不刻不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
“我许愿希望弦儿能陪我过每一年的生日。”
夜弦的心猛地揪紧,她无法给木卿歌回应,她给了他回应,那厉偌清怎么办?他那么爱吃醋,脾气又暴躁,如果被他知道他和他最好的兄弟有私情,那将是灭顶之灾。
“卿歌,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很爱阿清,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当我们错过。”
男人气息微动,抚摸着少女脸颊的手指逐渐滑向了她的脖颈,黑色的龙形戒指透着冬日的冰冷,不禁意间划过的肌肤透出一点红痕。他抬起了头看着远方绽放的烟花,心里却是说不清的酸楚。
“以前那些大人都说生日许愿如果说出来的话就不灵验了,原来是真的。”
夜弦不敢多说,她希望木卿歌知难而退。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自从母亲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真快啊,我都26岁了,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如果我在厉偌清之前认识你……………弦儿,今年我想为了你过一次生日。我不在乎有没有结局,我只想对你好,保护你爱护你。弦儿,我永远都是你下一个选择。”
木卿歌的固执让夜弦既愧疚又无奈,他不似其他几个男人,永远最温柔最理智,可又是因为他的理智让这份固执难以攻破。
“卿歌,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一定非我不可。”
木卿歌隐忍着咬住后槽牙,男人的叹息声在耳边回荡,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只有他愿不愿意。
“弦儿,我不会强求你任何的回应,我还可以和以前一样默默地站在你的背后,只要你有困难,我一定会帮你,只要你来找我,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他的语气和态度,一字一句都是承诺,认真虔诚地无法令人怀疑。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在木卿歌对她表白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难以回到以前了。
“卿歌…………”
“嘘,看,烟花。”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远处的烟花绚烂夺目,绽放着自己最美好的一瞬。可是烟花稍纵即逝,正如她对他的在乎也是如此。
她为厉偌清放过烟花,现在她却不愿为他有一丝的心软,就连远处的烟花都不是为他,他这一生,从未被偏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