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做什么来着?为他人做嫁衣?卿歌啊卿歌,你说我俩闹到现在到底为了什么呢?到最后不还是比不过厉偌清的一句嫁给我?”
风爵苦笑着,都到这个时候他还能装出豁达,其中的酸楚也只有自己知道。他低下头摸了摸怀里的吉他只觉得自己格外可笑,他太喜欢自我感动了,殊不知别人一句话轻易就能夺走他最想要的。
木卿歌松开了紧攥的两只手,隐忍的情绪几乎让他崩溃,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情,他做过多少次了,可是没有哪一次能让他如此痛苦。他耗费了那么多心思专门为夜弦准备的向日葵花海,最后却给厉偌清求婚制造了最浪漫的氛围,他蠢到家了亲手将自己的小兔子嫁给了别人。
眼泪在发红的眼眶里打转,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的小兔子还是属于了别人,他抢不过他,他做不到,枉费那么多心机和手段,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厉偌清求婚了,她已经戴上了他的求婚戒指,他们以后还会结婚生孩子,生一个生两个或许还会生三四个。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她,他的爱慕到此为止。
他连婚纱都为她准备好了,厉偌清没有给他们任何一点的机会,他用自己的方式将他们的心意和感动完全掩盖。
他只是站在夜弦的面前就已经赢得了她所有的目光和爱意,木卿歌觉得自己输了。
厉偌清生来便是这样的人,他永远高贵,霸道强势的性格让他这一生都占据了所有先机。
“他从未和我们说,他今天回来会求婚。”
声线很低,像压着巨石好不容易憋出一点话。风爵苦笑着,长长喘了一口回答,“他早就有预谋了,那件礼服就是他自己设计的。为的就是今天。卿歌,算了,祝福他们吧。”
祝福他们?他也想啊,木卿歌多想让自己接受这一切,可是痛苦碎裂的心脏在告诉他,他不甘心,他死活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厉偌清能得到一切!凭什么他从小到大都要迁就他!凭什么他想要的就一定要让给他!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求婚,还以为今天只是简单的生日会呢。”
萧衍站到木卿歌身旁有意无意地戳着他的心,看到他隐忍痛苦的眼神萧衍从中得到了一丝快感,他对夜弦心软不代表他对别人也是如此。
“你不止和我们合谋,竟然还有厉偌清那一份吗?”
萧衍耸了耸肩膀没有否认,“不过那条礼裙我确实没想到,厉偌清这心思真细腻。”
为了夜弦这场生日会,这几个男人暂时放下了对各自的成见一同为她准备了这一场惊喜。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没有私心,就比如风爵那一首love me是木卿歌没想到的,明明定好的另一首庆祝生日的歌曲却被他临时换成了表白歌,木卿歌临时改弹钢琴的时候就已经隐忍起来。
萧衍又参与了木卿歌的花海计划,现在他又和厉偌清有相互的交易,木卿歌心里一紧,他看到了萧衍眼中的挑衅,难道他要和厉偌清联手了吗?萧衍想站到厉偌清身边帮他赢下这场游戏?
可是萧衍和厉偌清一向不和,他们在大学里就很不对付,反而是他因为性格温和和每一个人都能相处好。但这一切都因为夜弦改变了,萧衍不该觊觎夜弦,不然他也不会对萧衍下手,将他推到厉偌清的阵营。
站在这里的四个男人表面欢笑,其实背地里的竞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阶段,他们早就开始互相拆解,S市上流阶层也早就站好了队伍,他们像赌马一样,选择自己中意的赌注下资金堵输赢。
风爵和木卿歌更是早已拿着手中的权力拼掉了多少生意,耗费了大笔的金钱,随便哪一桩拿出来可都是上亿的买卖。厉偌清更是直接停掉了盛御现有的资金将所有钱注入这场游戏中,他太想赢了,所以需要盟友。当萧衍主动找他时,厉偌清暂时放下了对他的厌恶接受了萧衍的站队。
这一代的游戏不止于S市,连A市都参与了进来,木卿歌知道这将是几代人的游戏生涯中最艰难也是最Jing彩的一场游戏。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恩怨永远都是排在后面的。
“木卿歌,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大学时候的你有这么狠吗?我记得当初最温柔最好说话的是你吧?”
萧衍盯着木卿歌的眼睛,两个男人对视着,眼中的情绪都交换了个遍。
“想赢就必须要狠,四大家族的事情和萧家有什么关系?你想掺和?”
萧衍冷笑了一声,目光触及之处是在头纱之下拥吻的甜蜜情侣。
“你觉得你动了我,萧家会因为那几箱金条息事宁人吗?”
金条不是木卿歌送过去的,是他那几个怕事的叔父送过去的。霍震撞了萧衍之后,这件事震惊了整个木家,一群人轮番轰炸他,甚至逼着他登门致歉。木卿歌刚刚接任家主之位,位子才坐稳一点就如此狠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木远乔当年为了娶木卿歌的母亲主动放弃退出了四大家族的游戏,后来他母亲去世后木远乔又久居国外不管国内的产业,还好木远乔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