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的。
男人闭着眼睛,会议室里的各种人都不是善茬,两面三刀的更多,如果他以后要掌权,他就必须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在这里掌控全局。
但目前来看,差距还很大。
“卿歌!”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木卿歌猛得睁开眼睛抬起头时看到了镜子里的夜弦。
“弦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木卿歌大惊失色得看着夜弦,今天这件事他尽力撇掉夜弦就是为了保护她,可是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是谁带她来的?是程家的人?还是萧家的人?还是他父亲的人?
不管是谁,夜弦来到这里都是最危险的!
“卿歌,你和程骁行是不是互相报复了?他找人砍伤了你?砍在哪里?伤得重吗?”
夜弦有太多的问题,可在木卿歌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谁带你来的!”
夜弦没回他,走上前去触碰他的身体,木卿歌握住她的手臂眼中的焦急都快溢出来。
“你给我回去!我让霍震送你回去!”
夜弦不在这里他还能冷静,她来到这里就是定时炸弹!被任何人发现她都会死!
“卿歌,你不要推我走,你都不告诉我!你受了伤是吗?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很担心你的!”
担心?她在担心他?真的吗?
木卿歌看向夜弦的眼神中出现了三分的渴望,他抓着她的手臂停下了动作,为了她,他受了多少的苦啊。
“你真的会心疼我吗?”
夜弦望着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又闪躲起来,只是一瞬间的闪躲被木卿歌抓住了,他自嘲得笑了笑,“你都是他的未婚妻了,就别浪费心情来担心我了吧,反正除了他,你不是还有个男人护着你吗?”
“卿歌,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很担心你,阿清也是!”
“我不需要你们的担心。”
木卿歌冷了语气松开了夜弦,他将洗手台上的眼镜重新戴了回去,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木诺野。
夜弦觉得他在闹脾气,因为她答应了厉偌清求婚,而喜欢她的木卿歌彻底失去希望,她也应该和他解释清楚的,她并不想失去这一个朋友。
“卿歌,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不想让你受伤,也不想…………”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夜弦,别太自作多情。”
男人的声音清晰到可怕,夜弦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这种猛然之间的失落将她的心沉进了幽深寒冷的潭底。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温度骤冷,抬起头仰视男人的时候得到的也只有他冰冷到极致的眼神。
她…………自作多情了吗?
他…………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这一瞬间,夜弦知道自己贪心了。她从没有体会过爱而不得的感觉,她遇见过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爱上了她,她没有求过别人的爱,坦然接受着各种男人对她的爱护和偏袒,可今天,她被木卿歌无情拒绝。
他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曾经优越感爆棚的夜弦。
夜弦快忘了,自己曾经有多不堪有多令人作呕,她打架,暴力,孤僻,冷漠,惹人讨厌。她伤害了叶仙,碾碎了他的尊严和人生,她罪恶满身,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获得这些男人的爱。
她,原本不配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该自己负责而不是总是依赖你们,害得你们这么麻烦,害得你受伤…………对不起…………”
“夜弦,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妨碍我处理事情。”
面对男人的无情,夜弦攥着手指缓缓低下了头,她不能忘记萧衍的话,他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劝木卿歌息事宁人。
“卿歌…………”
“离开!不要让我在这里见到你!”
他怒吼一声,吓得少女浑身抖了一下。对她温柔至深的男人何时这么凶狠过。夜弦见过木卿歌生气,很严肃很冷漠,但现在他似乎更加暴怒。
“木叔叔,我会离开的,但在离开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夜弦换了个称呼,木卿歌知道他吓到她了,心里揪得更疼,可他不能心软,不把夜弦弄走,她今天就离不开程家。而且木诺野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以他的观察力,估计早就猜出了他和面前女人的关系。他不能让夜弦多留一刻,只要夜弦离开了程家回到厉偌清身边,他的父亲就没办法对夜弦下手。
“快说,说完赶紧给我滚!”
夜弦攥着手指的骨节响得厉害,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抬起头看向木卿歌,碧蓝色的眼瞳里盈出了泪水,灯光下闪烁着楚楚可怜。
“木叔叔,停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了我,耗费这么多人力财力,又让你受了伤…………是我的错,我真的好怕你受伤,你们可以和解吗?我和萧衍都和解了,你能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