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楠啊,长这么大了,听说你已经念高中了,干什么去了晒得这么黑,还挺有个性。”
程英:“给她报了个名参加了夏令营锻炼锻炼,没想到一个月就晒成这样了。”
白南楠低着头没有吭声,暗暗赞同。
她要再偷懒一点,一个月的确晒不了这么黑。
陆彭道,“小孩子嘛,很快就白回来了。”
说完,程英又笑着带她转向了客厅里另外一个陌生人,“这是陆伯伯的儿子,叫陆凭哥哥。”
听到熟悉的两个字,白南楠一顿,随即猛地抬眼看向右侧的身影。
在夏令营呆了那么久,虽然那些同学们都用了防晒霜,但都或多或少黑了一个度。
视线中突然晃来的冷白让她还有些不习惯。
一看,瞬间凝固成雕塑。
竟然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男的。
她之前做了什么来着……
刚刚那一趟Cao作,白南楠觉得有些窒息,现在简直想直接夺门而出。
随即对上他冷清的眉眼,礼貌中疏离味十足,她又蒙了一下。
程英刚才说的是陆凭吧?
陆凭!
是那个陆凭吗!
才从国外回来的,那肯定没错了!
程英斜睨一眼,见自家女儿朝人家盯了半天像犯花痴一样,自觉有些丢脸。维持着笑容,手肘不动声色地拐了她几下。
白南楠收敛了目光,斟酌了好半天,终于开了口,“Hello, my name is 白南楠。Niieet you.”
……
客厅突然安静了一瞬。
白南楠不解地摸了摸脸。
怎么了?她说得不好吗?
几秒过后,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盘落珠一样,温和又沉稳,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o meet you.”
他一出口,瞬间把英语自我感觉良好的白南楠秒成了渣。
“你哥哥会说中文,”程英朝白南楠笑道,其他人也笑出了声。
“啊?”
……怎么不早说。
白南楠有些生无可恋,又快速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似乎是被她刚才的举动愉悦到了,他眉眼些微舒展,却仍然稳重内敛。
她曾想象过陆凭的样子,模模糊糊的,说不上清秀好看,至少是毫不相关。
见了本人,好看太多。和白南楠的想象严重不符,至少没有秃头戴眼镜。
也许是阳光晒得太久,脑子也不太好使,她突然把心中所想直接说出了口,“你本人真好看。”
话刚落,白南楠立马反应过来,脸僵了一瞬。
她说的不是“你人”,而是“你本人”这个蕴含丰厚的词语。
陆彭首先大笑了起来,“南楠以前见过你哥哥?”
白南楠连忙摆手,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干巴巴道,“不不不,我是说陆凭哥哥人真好看。”
说完朝他看了眼。
陆凭面上看不出反应。他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指甲圆润干净,礼貌性回答,“谢谢,你也很——”
黑乎乎的脸庞映入眼中,加上外面炎热,白南楠走了不短的路程出了点汗,此时看着有些狼狈。
陆凭见圆圆的眼睛认真又期待地看向他,陆凭突然话锋一转,“活泼。”
白南楠:“……”
行吧。
她瘪了瘪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因为晒得不均匀有些脏脏的皮肤。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后悔做了那个决定。
没去夏令营之前,她也是白嫩嫩,人见人夸,长辈们一言不合就捏她的脸
现在竟然连可爱都够不上了吗?!
如果白南楠早知道会和陆凭见面,她说什么也不会和她哥置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现在连对方一根毫毛都没碰到,自己还出了那么大的丑……
想到白侑已经出了国,她一腔闷气无处发泄,只好不甘心地用手扣了扣茶白色沙发。
程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眉心一跳,总感觉她的手下一秒就能把她专门请人设计的沙发染黑。
她凑过去轻声说道,“上楼洗个手,换个衣服,把你那个麻袋也拖上去。”
“……” 仔细想来,她现在的确形象欠佳。
白南楠“唔”了声,扛着麻袋就“哒哒哒”上了楼,脚步声轻快,留下客厅里四人。
陆彭笑道:“南楠这丫头性格真好。”
“还好她哥哥走了,不然两个人一起都能把家拆了,你看看她背的是什么东西。”
白从闻面露无奈,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家两个要是有陆凭一半厉害,拆家我都能给他们帮忙。”
白从闻心里感叹。
他也是十多年没看到过陆凭了,此时见着他淡然自持,一举一动得体又悦目,一眼就看得出教养极好。
听说他最近还带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