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梦:“……”你的快乐真令人头秃。
在学校受了两周的洗礼,同学们逐渐收了心,习惯了学校紧张的生活。周五临近放假时,天空的炽阳忽的被云层遮住,光线变暗,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
九月的第一场雨来势汹汹,温度降了许多,正上着英语课的同学们穿着短袖,坐在教室里瑟瑟发抖。
床边的同学伸手关上玻璃窗。
最后一节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视线也被厚重的雨滴声吸引到了窗外,口中喃喃,“昨天天气预报明明报的是晴天。”
她看向台下,“你们带伞了吗?”
纷纷摇头。
下课铃响起,老师准时下了课。兰梦拉上书包的拉链,在教室里和白南楠告了别。高一高二没有晚自习,放的早,六点就下课了。
教学楼里堵得很,有家长接的开心地撑着伞回家,没有的在走廊上徘徊,见雨没有要停的架势,直接抗着书包冲进了雨中十分潇洒。
东满一中建在很僻静的地方,远离主街道,出租车不能进,想打车还得走好长一段路。
曾经白南楠也这样不管不顾冲进雨里。不过她当晚就发了烧,整个人都要死要活的,她们一家都没有安生,送饭喂水伺候了她一个星期。
自此以后,一家人风雨无阻也要把伞送到她手里。
那时还没出国的白侑被迫肩负起这个任务,不管晴天雨天书包里都放了一把伞。
白南楠把数学老师给她的试卷抽了一张出来慢慢琢磨着,等人都走光了,她才掏出手机,走到教室后面给程英打了个电话。
很久才接通,另一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南楠,妈妈今天有点忙,不能给你送伞了,Q大离你们学校近,我叫了你陆凭哥过来,等下好好给人家道谢知道吗。”
“你叫了谁?”
“陆凭,你陆伯伯的儿子。”
两边都很嘈杂,教室外面雨声大,走廊喧闹,另一边也各种乐器声交杂在一起,吵得白南楠什么都没听清,耳朵还疼。
刚想让她大点声,后门的光亮被遮挡了一片,Yin影笼罩下来。雨天的教室昏暗,地面上能隐约能看出人影高大颀长。
白南楠偏头过去。
对上了清冽的眼眸。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也许是因为雨天温度骤降,唇色比平日淡了几分。
陆凭手上拿着两把伞,颜色鲜艳的那把被雨伞套整齐包裹,辨得出是把新伞。另一把伞经历了雨水的洗礼,一滴一滴朝下落着水珠。
陆凭没有进门,挺拔地立在门外。
猝不及防撞入对方眼里,白南楠心跳猛地快了一拍。反应过来后,她挂了电话,三两步跑到课桌前把试卷笔盒塞进了书包,背着走了过去。
陆凭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她没拉好的书包上。他拉紧了她书包的拉链,慢条斯理问道,“收拾好了?”
上一次见面还在三四个星期前,时间不长,还不到一个月,但却足够让本就才相识的人之间多了点陌生,就像一层轻纱横亘其间。
尤其那个人语气寡淡,说的话也十分简洁,每一个多余的字。
白南楠欢欣雀跃的心情瞬间down了一些,“好了。”
“那是你的杯子吗?”陆凭微扬下巴。
白南楠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课桌桌角旁,竖着个橙色的杯子。瞬间想起来接完水,因为杯子太chao放地上忘拿了,快步走去扔进书包里。
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势,一出教学楼,沁着寒意的风扑面而来,吹得白南楠一个哆嗦。
陆凭撑了伞递给她,瞥见她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语气温和了些道,“在我后面找个挡风的位置跟着。”
风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隔得近,白南楠能闻到他衣服上似有若无的清新味道,带着些暖意,似乎减少了几分疏离感。
他的话打破了白南楠才见面时的细微拘束。她往上拢了拢肩上的书包带子,跟在他身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陆凭哥,你现在是住在学校吗?”
“嗯。”
走在前面,陆凭挡住了大部分吹来的冷风。
“那你放假还回家吗?”
他“嗯”了声,不徐不疾答道,“偶尔回。”
“哦,”白南楠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
她想偶尔回也是好的,至少还有见面的机会。
此时放学还没多久,她们班放的早,有些班级拖了课,加上下雨,学校里里外外还有不少人。
因为高三的学生还有晚自习,不远处的小卖铺仍然开着。
陆凭往那边看了眼,跟她说“在这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白南楠点头,目光紧跟着他的背影。
“哇瑟白南楠,你胆子够大啊,把男朋友带到学校来了不怕老师看见,”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不是我们学校的吧,长得还挺正的。”
女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