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多了引起好奇,可能会通过不正当途径了解。
到底还是对这个邻家妹妹管得多了点。
出了路口,两人站在路边。眼瞅着小姑娘紧抿着唇,委屈巴巴的,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陆凭出声说,“长大了自然会知道。”
白南楠没好气,“哦。”
陆凭脸色放松,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打车回去吧。”
手很大暖,声音也温柔,正如之前他专门给她买的那杯牛nai一般,热气腾腾蒸的人心也润润的。
白南楠莫名没了脾气。
下午六点多,天空Yin沉沉的,光线昏暗。
陆凭给她拦了辆车,上车前和她交换了手机号,叮嘱她,“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白南楠应了声,小脸严肃,“你到了也得给我发个信息。“
陆凭失笑,给她拉开了车门,“早点回去。”
关了车门,出租车慢慢发动。
透过雨幕,她能看到陆凭还站在原地,举着灰伞,表情影影绰绰,不太真切。
雨下了许久,这时的温度比刚才还要低,冷风阵阵。
白南楠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又像惆怅,又像开心。
想不清,也不去纠结,她倚着玻璃窗探出头,露出笑容,边挥手边朝那人所在之处大喊, “陆凭哥哥,拜拜。”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和软糯,顺着风传到了陆凭耳中,
陆凭微愣,忽的笑了。
过了几秒,一条短信发送到了白南楠手机中,她期待地点开。
【坐车不要把头探出窗外。】
“……”
—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阿姨,她从车内后视镜打量着后座的那位乘客,女生抿起了唇角,笑得毫不自知。
年轻真是纯的要命啊。
她不禁调侃道,“男朋友啊?”
白南楠从手机里抬起头,表情有些懵。
第三次了。
第三次有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第一次白南楠当做意外,第二次纯粹是贺朗发神经找茬。而第三次,她到底是产生了一点想法。
对于陆凭,她是崇拜和敬仰。
但现在,想到他的脸,内心似乎蔓延着一种很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种向往,渴望靠近的感觉。
回想起他给她挡风的场景。
以前下雨白侑来接她时,别说给她挡风遮雨了,他爱惨了自己的球鞋,恨不得骑她头上走路。
关键是,陆凭曾遥不可及的全能形象下,还有这么温暖细心的一面。
白南楠霎时觉得自己没有粉错人,感觉自己更喜欢他了。
凉风从后窗的缝隙中挤进来,吹得她脑门发凉,瞬间回到了现实。愣了好一会儿,白南楠突然出声,不知道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说服自己。
“阿姨,高中生是不能早恋的。”
司机阿姨惊诧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我们班主任在班会上说过,高中生还太幼稚,遇到点朦朦胧胧的好感就当做喜欢,其实是很不理智的。”
生物老师也说过,你们的喜欢纯粹是青春期的荷尔蒙躁动作祟,对异性产生的依恋,缓解的方法就是多读点书冷静一下。
白南楠觉得自己应该只是单纯的崇拜陆凭,崇拜是比那种喜欢还要高尚,还要持久的东西。
可能走得太近,荷尔蒙最近有点躁动,把崇拜和喜欢弄混了。
多写点作业就好了。
白南楠摆正了心态,回家给陆凭发了个信息报平安,一口气写完了放假两天的语文英语作业。又翻出了数学试卷,磕磕绊绊写着,毫无意外不会做的占了四分之一。
夜晚洗漱后,白南楠把陆凭给她买的小花伞妥善折叠好,装进伞套中,顺手加了陆凭的微信。
两人没什么话题可聊,白南楠考虑到对方的课程,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搜集一些搞笑推送
转发给他。
#惊!我的邻居竟然在偷偷干这个? #
#做完痔疮手术后蹲坑大家排队观看 #
#我把男朋友的爸爸喝进了医院!#
她有些惆怅,也只能靠这点微弱的师生关系和沙雕网友情谊和他保持联系了。
很快到了九月末,还有三天就要迎来国庆假期,教室里弥漫着浮躁的气息。
白南楠开始认真听数学课,数学是她的软肋,她基础差得一塌糊涂,听课过程更如同念经一样极其煎熬。
刚整理完数学错题,杨灿走到她的桌旁敲了敲,“王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王老师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白南楠和兰梦暗地里给她取外号叫秃驴,不仅是因为她英年早秃,也因为她的脾气,又怪又倔。
兰梦也要去楼上取东西,陪白南楠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未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