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桦仍然在笑:“那也不及屿少你,但我会努力向你学习看齐!”
温柔一刀,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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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顽皮的阳光闯进了永寒里。
闵惠兰拿着大扫把清扫着门口的碎叶,灰尘扬起,踩着晨光翩翩起舞。老太太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微微上翘。
但这种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顾怡佩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母女沉默对望,良久,闵惠兰冷然开口,
“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怡佩俯身放下手中的包袋,略过了闵惠兰的质问。
兀自说道:“妈,从今往后我再不赌了。”
闵惠兰闻言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件好事吗?
肯定是的,但她的这个决定来得太晚了。
二十几年了,阿绰已经长大,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只剩一颗金刚心,
“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情,不用专门来告诉我。”
“走吧,这个家不欢迎你。”
冷淡说完,闵惠兰握着大扫把转身。
顾怡佩看着母亲纤薄的背影,鼻子忽然发酸。这一瞬,她恨极了自己,想不通自己过去为什么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看不到母亲和阿绰的伤痛。
“妈,我下次再来看您。”
“您好好保重。”
看着闵惠兰走到大门口放下扫把,顾怡佩再度开口。
闵惠兰稍钝,回过头,
“不用了。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我消受不起。”
“每次看到你,我都要少活几年。”
“妈.....” 顾怡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次闵惠兰再未给她机会。她倏然伸手,再次握起了大扫把,朝前而去,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滚。” 再开口,声线已染上了厉色。
可顾怡佩一步都没退,一直定定的注视着她。
闵惠兰累积了二十多年的怨和怒被彻底点燃,催生了一股子狠劲儿,一下接一下的朝着顾怡佩抡去。
疼吗?顾怡佩问自己。
疼的。特别是当扫帚上的木刺划过她的脸时。但她就像石化了一般,从头到尾一步都没有动。
直到闵惠兰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又是厉声:“滚!”
这次,顾怡佩没敢再多停留,就怕刺激太过让老太太遭罪。
“妈,这些您收着。我先走了。”
“拿走。”
转身之际,老太太的厉声已经清晰的坠落她耳边。
顾怡佩没有再回头,兀自往前。
出乎意料的是,闵惠兰没再叫她。
“砰....砰.....”
少顷,身后传来巨响。
顾怡佩不由得回头,只见老太太拿出了锤子抡向她留下的东西。
每一下都倾尽力道。
顾怡佩自虐似的看着,心被尖刀围猎绞杀。皮囊之下,尽是鲜血淋漓。
良久,转身离开。
脚步惶然急促,带出的全是悲伤。
....
时间如水滑过,顾明绰可以说安然地从这次风波中全身而退。
代言一个没少不说,还多了两个。一个是幼芽救助基金,另一个是苏黎世皮具制造商Kranky。
那些曾被傅海屿当作打压他的筹码全部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一切都在向傅海屿传递着一个信号:顾明绰再不是当年那个不名一文、任他冷眼低看随意对待的少年了。自身有实力,也有很多人爱他支持他,甚至愿意为他站出来。
连纪二和沈星也.....
他挡得了多少,又能挡到几时?
.....
周三时,顾明绰回归《who is the queen》录制。
他故意来早了些,想给沈星磨杯热拿铁。哪知道他前脚才进茶水间,沈星后脚就跟了上来。
“顾老师。”
顾明绰下意识转过身,只见沈星站在不远处。淡紫色针织衫搭配白色短裤,清新甜美,长腿逆天,目光不由的凝滞,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沈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竟觉得有点可爱。
“怎么了?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欣赏了一番某人呆滞的模样后,沈星笑道。
盈盈笑音将顾明绰从惊诧中拽出,长睫闪动,瞬息恢复到平日里矜雅明净的模样。
“怎么会?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沈星走近了两步:“那顾老师为什么来这么早?还是你每次都是这么早?”
熟悉的香气拂过鼻翼,顾明绰只觉沉静安定。
他不由微笑:“每次都差不多这个时间,生物钟太可怕。”
这回,换沈星讶异了,
“从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