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膝盖,下巴放在上面,盯着他的动作,“这个你会做么?”
“会。”林修白地手没停,但回答她的语气很认真。
“我想起来了。”姜一绿揪了揪膝盖牛仔裤上的线,“你好像还是挺会做饭的。”
姜一绿歪着脑袋,有点无聊地问:“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附近?”
“酒店就在这附近。”林修白扯下透明手套揉成了小团,微侧身投进了一侧的垃圾桶。
姜一绿惊讶,嘴唇微微张开,有点红,“啊,你住酒店?那多不划算呀。”
“还好。”林修白话不多,但总是很耐心地答。
他先一步站起来,朝姜一绿伸出手,“起来吧。”
这个动作姜一绿有点微微意外,呆了一秒还是将手乖乖搭了上去。
蹲久了头就晕的很,姜一绿眯眼缓了缓,等她站稳了睁眼,林修白才将手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一绿觉得今晚的林修白好像和从前的他变得一模一样了。
寡言少语,但偶尔气息会很温柔。
她看着林修白躬身系袋子的模样,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你这次愿意让我请你吃饭吗?”
“……”
说出的那一刻姜一绿就有点后悔了。
这个语气有点像责怪之前他的拒绝。
姜一绿默默抿唇,难得忐忑。
听到这句话,林修白身形微顿,回头看着她软黑的瞳仁,嘴唇抿紧。
喉头干热,不知过了多久,林修白开口:“这次我请你。”
“那,”姜一绿试探地问:“这次不会有突发的工作了吧…?”
他眸色深深,沉沉盯着她,“一定不会。”
-
休息的几天,姜一绿每天家瘫着。
这天。
姜一绿照旧睡到了十点起床。
想着在家呆了好几天,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在房间里换了套衣服,出了房门往厕所走。
挤上牙膏咬进嘴里,姜一绿把手机立在洗手台前靠着,点开音乐软件放了首歌。
这首歌怎么听怎么像牙疼,姜一绿腾出手忍不住切换了一曲。刚点了“下一曲”手机界面就跳到了朱贝的来电显示。
姜一绿滑动屏幕,直接开了外放。
“你猜猜有什么好事!”朱贝先一步出声。
姜一绿嘴里全是泡沫,含含糊糊的话都说不清楚,“你中奖了?”
“你怎么这么庸俗!”朱贝无语但是掩不住激动,“你再猜猜!”
“中奖不是你的梦想么?”姜一绿手没停,温吞地回答,“不然还有什么事儿,你这么高兴?难道易池中奖了?”
“……”朱贝简直翻白眼了,“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嗯。”姜一绿吐掉嘴里的泡沫,诚实地回答:“还在刷牙。”
水龙头打开,朱贝这才听见确实有“哗啦”的水声。
懒得再和她绕弯子,朱贝直截了当地说:“秦津今天回国了!十一点左右的飞机就到了!”
这下换姜一绿呛到,咳了两声:“怎么这么突然?”
“听说是给我们的惊喜。”朱贝笑眯眯地开玩笑:“我觉得是惊吓。”
姜一绿牵唇,掬了捧水洗掉唇角沾上的泡沫。
“哎。”朱贝说:“快到点了,一会儿我来接你,一起去机场。”
“嗯。”姜一绿扯下旁边的毛巾,应声。
……
挂了电话,姜一绿用微波炉温了杯牛nai,喝完后洗干净杯子,没玩一会儿手机,朱贝就发了消息来说到了。
姜一绿下了楼,远远就看见朱贝降下车窗,手搭着沿,心情很好的样子。
其实她心情也很好。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快有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秦津了。
小时候他们几个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朱贝和秦于性格都比较稳,姜无苦又太小,所以大院里就数她和秦津最顽皮。像掏鸟蛋、捉蝌蚪这些事姜一绿都是和他学得,姜一绿小时候格外娇纵任性,干坏事被发现就全都推到秦津头上,秦津为此没少挨家里的打。
不过这些年,距离得缘故倒是很少联系了。
想到这儿,姜一绿恍然间又想到了林修白。这样说起来,她和林修白之间也因为距离隔出了六年的光Yin。
上了车姜一绿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齐梦。
“梦梦怎么在?”姜一绿扯过安全带扣上,随口问。
朱贝替她回答了:“她正巧在店里玩,就被我抓过来当苦力司机了。”
齐梦带着墨镜,启动车子:“要不是说你们这发小是帅哥,我才不愿意呢。”
朱贝忽悠她,“我和你说,他可是当时我们大院里男生中第三帅的。”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齐梦拐了个弯,偏头有点兴奋地问:“那你们大院里有多少男生啊?”